我像是透过他,在跟我的阿澈诉苦。
绝望地红了眼:
“严重。”
“运气不好的话。阿澈,我活不到下个春天。”
当晚,我刷到了乔絮晒出的订婚朋友圈。
屏幕上的萧行澈,西装礼服,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他笑得很幸福。
我看着洒在茶几上的止疼药,手抖得连水杯都举不起来。
那一夜,我痛哭到天亮。
但难眠的人,不止我一个。
萧行澈睡不着。一闭眼,我那双泛红的眸子就跳出来,委屈巴巴地告诉他“我活不到下个春天”。翻江倒海的痛苦涌了上来,掺杂着成片段的回忆。
他觉得心刀剜一般的痛。
乔絮始终不见书房里的萧行澈回来。她的眼神望向楼下,原本满院的郁金香都应该被推倒,种上茉莉。只是今晚萧行澈回来的时候,独独让人留下了的最后一株。
她甚至都不敢问为什么,害怕又恐慌。
乔絮忍不住卑劣地祈求上苍。
不要让他想起过去。
最后的三十天冷静期,我和萧行澈再没见过面。我只能从旁人的只字片语中,得知他的近况。很好、很幸福也很忙碌。
乔絮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听人说,他的记忆已经有所松动了。
正式拿到离婚证那天,乔絮陪在他身边,给我递来请柬。
“明天的婚礼,江小姐一定要赏光啊!”
4
“我明天的飞机,就不去了。”
我回身看了萧行澈最后一眼,我不知道他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他的眼神很复杂,像一团纠葛模糊的雾。
但我已经没精力去细读了。
深夜,身体过量的疼痛让我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扶墙起身。茶几上的止疼药也只剩最后半瓶了。好在明天早上的飞机,落地之后我会直接住院接受治疗。
笃笃笃。
门突然地被粗鲁地敲响。
“江与棠,开门!”
是萧行澈的声音。
我感到奇怪,还是撑着身子给他开了门。
一开门,萧行澈带着一群人径直冲进了我家。他气势汹汹地看向我:
“你把小絮弄到哪里去了?”
我皱眉,疑惑道:
“乔絮?不太清楚。”
“我今天一天都待在没出过门,你们是联系不上了吗?”
萧行澈的怒火更甚,揪着我衣领,逼问道:
“别给我装无辜!”
“除了你,还有谁会对小絮下手!”
“你自己看。你最好乖乖把小絮交出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垂眸,是乔絮的短信:
【江与棠要杀我,救】
信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看得出来发信人急切的心情。
我无奈,孱弱的身体被萧行澈折腾得想吐。
“这是污蔑,我今天都没见过乔絮。要是实在怀疑我。大不了,你让人查监控或者搜我的屋子。”
“我很难受,你松开我。”
“我要吃药。”
萧行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随即,大力地把我惯在茶几旁的地上,冲击力大得我喉头忍不住翻起血腥味。我艰难地撑起身体,伸手去够药瓶。
“萧少爷,房子都搜过了。确实没有夫人的踪迹。”
“而且监控显示,江小姐确实没有出门。”
我疼的浑身直冒冷汗,虚弱地看向萧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