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雨的黑色盒子自动弹出全息日志,最后一条写于十分钟前:“我找到‘钟表匠’的线索了,他就在参与者中,他的盒子里有……”日志戛然而止,画面定格在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尖有块月牙形的疤痕。
林深的心脏猛地一缩——那疤痕,和他左手的一模一样。
“现在只剩六人了。”赵妍的声音冰冷,“我们最好坦诚点,谁的左手有疤痕?”
众人面面相觑,林深下意识地插兜,苏晴突然开口:“是我。”她举起左手,手腕处果然有块月牙形疤痕,“小时候被玻璃划伤的。”
林深松了口气,却注意到苏晴的耳尖在发烫——她又在说谎。
当晚,林深在洋楼的阁楼发现了一间密室。墙壁上贴满了照片,全是参与者的资料:陈默曾因非法实验被吊销执照;赵妍是三年前受害者家属的律师;苏晴的病历显示,她三年前因“解离性身份障碍”住院,主治医生栏写着“陈默”。
“你在找什么?”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
林深转身时,看到她的瞳孔颜色比白天深了些,语气也更冷冽:“你认识陈默?”
“认识又怎样。”苏晴的嘴角勾起冷笑,这表情绝不可能出现在温柔的心理医生脸上,“林深,你真以为自己是来参加游戏的?”
“你什么意思?”林深的手摸向腰间的匕首——他上船时藏了把折叠刀。
“‘迷雾回响’不是生存游戏,是审判。”苏晴的眼神锐利如刀,“审判三年前的罪人。”她突然逼近,指尖划过他的胸口,“包括你,林深。”
密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时,苏晴已不见踪影。林深的黑色盒子震动,弹出一段新视频:三年前的实验基地,他举着枪对准“钟表匠”,对方戴着银色面具,声音和游戏主持人一模一样:“林深,杀了我,你的痛苦记忆就会消失。”
视频里的他犹豫片刻,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面具,“钟表匠”倒在地上,胸口的圆形伤痕正在流血。
林深的冷汗瞬间浸湿后背,他真的杀了人?
第二天清晨,陈默死了。他被发现吊在实验楼的房梁上,黑色盒子里的实验数据全被删除,只剩一张纸条:“我赎罪了。”
赵妍检查后皱眉:“不是自杀,他的颈椎有电击灼伤,是被远程操控的机械臂杀死的。”她指向天花板的通风口,“凶手从那里操作机械臂,我们之中有技术专家。”
林深看向苏晴,她正蹲在角落检查陈默的尸体,手指在他后颈的barcode上轻触,动作熟练得不像心理医生。“发现什么了?”他问。
“他的神经接驳器被强行启动,死前应该看到了最恐惧的幻象。”苏晴站起身,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温柔,仿佛昨晚那个冷冽的她从未存在过,“林深,你相信我吗?”
林深看着她脖颈处的血管凸起,突然想起三年前分手前,她总说在研究“记忆共享技术”,说想分担他的痛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苏晴的眼圈泛红:“等游戏结束,我什么都告诉你。现在,我们得解开第三道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