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赵妍举着电击枪冲进来:“别信她!林深,她的黑色盒子里有实验报告,她才是‘钟表匠’的助手!”

“晴”冷笑一声,抬手按下床头的按钮,墙壁突然弹出机械臂,赵妍被死死按在墙上。“三年前,你哥哥自愿参加实验,后来想退出,是我杀了他。”“晴”一步步走向赵妍,“你以为来复仇,其实只是游戏的棋子。”

林深趁机挣脱束缚带,抓起桌上的手术刀对准“晴”:“苏晴,醒醒!”

“晴”转身时,脸上已布满泪痕:“林深,杀了我,你就能解脱。我的盒子里有关闭‘钟表匠’人格的密码,它在……”

枪声突然响起,“晴”的胸口绽开血花。赵妍挣脱机械臂,手里握着一把手枪:“这一枪,为了我哥哥!”

“晴”倒在林深怀里,眼神变回温柔的苏晴:“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她的手无力垂下,黑色盒子滚落在地,屏幕亮起最后的全息投影——张阳的脸,“猎隼”的前队友,三年前任务中“牺牲”的通讯兵。

“林深,好久不见。”张阳的笑容狰狞,“没想到‘记忆重塑’这么成功,你真的忘了是我把你卖给实验基地的。”

林深的瞳孔骤缩,记忆碎片再次炸开:张阳举着枪对准他,基地的警报声,“钟表匠”的面具,苏晴哭着给他注射药物……

“你没死?”林深的声音发颤。

“托你的福,捡回一条命。”张阳的全息投影靠近,“这场游戏是我为你准备的,我要让你记起所有痛苦,然后在绝望中死去。”他指向窗外,“看看你的周围,雾隐岛就是当年的实验基地,这些建筑都是全息投影伪装的。”

浓雾散去,露出基地的原貌——断壁残垣,弹痕累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赵妍突然尖叫,她的黑色盒子弹出视频,显示她的哥哥自愿签署了实验协议,而资助人是她自己。

“每个人都有秘密。”张阳的声音带着狂笑,“陈默是主刀医生,周小雨的父亲是投资人,赵妍为钱出卖哥哥,而苏晴……她分裂出第二人格帮你杀人,真是感人的爱情。”

林深抱紧苏晴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终于记起一切:张阳因嫉妒他是队长接班人,把他卖给实验基地;“钟表匠”是他分裂出的保护人格,主导实验是为了掌握反抗的筹码;苏晴为保护他,杀了所有知情人,又分裂出“晴”来承担罪恶。

“最后一道谜题。”张阳的声音冰冷,“用你的人格核心,交换离开岛屿的船票。林深,是做回善良的林深,还是永远活在‘钟表匠’的阴影里?”

林深的黑色盒子弹出神经接驳针,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刺入手腕。剧烈的疼痛中,“钟表匠”的人格在嘶吼,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紧紧抱着苏晴,脑海里全是她的笑容——初遇时她在图书馆打瞌睡,第一次约会时踩空台阶,分手前说“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

“我选……”林深的声音嘶哑,“我选记起一切。”

基地突然剧烈震动,张阳的全息投影开始闪烁:“不!这不可能!‘钟表匠’人格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