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好。"
禁军的火把照亮宫墙时，我们已跃上西侧的角楼。夜风吹起他的袍角，露出腰间渗血的绷带。
"你受伤了？"我攥紧他的衣襟。
他低头吻在我染血的唇角："值得。"
07
我攥着君重华的衣襟在角楼间飞掠，血腥味混着夜风灌入鼻腔。
"北门有接应。"他忽然闷哼一声，腰间绷带渗出暗色。
我反手按住他伤口："撑得住？"
他低笑时胸腔震动："苏姑娘在关心我？"
「这伤是为我受的...」
远处传来号角声，我猛地将他推到阴影里："禁军统领的虎符哨！"
他指尖抚过我紧绷的后颈："怕了？"
我拍开他的手："怕你拖后腿。"
宝珠突然在袖中发烫。君重华脸色骤变，一把扯开我衣领——锁骨下的咒印正泛着诡异红光。
"噬心蛊？"他声音淬了冰，"什么时候中的？"
我按住他颤抖的手："那夜在太医院..."
他忽然咬破手指，将血珠抹在咒印上。剧痛让我蜷缩起来，却听见他喉间溢出的哽咽。
「原来他也会哭...」
"解不了。"我喘着气推开他，"林浩南用我娘亲的..."
话未说完，他突然撕开自己衣襟。心口处一模一样的咒印正在渗血："现在能信我了吗？"
宝珠炸开刺目蓝光，照亮他苍白的脸。远处传来瓦片碎裂声，我们同时转头——林浩南站在十步外的飞檐上，手中弓弩泛着寒光。
"师妹。"他拉满弓弦，"你选错了靠山。"
君重华突然将我甩到身后。箭矢破空声里，我看着他心口绽开血花。
「不...」
宝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我接住他坠落的身体时，听见林浩南的惨叫——他的右手正在蓝焰中化为白骨。
"值得。"君重华染血的手指描过我眉骨，"你哭了..."
我吻在他渗血的唇角："闭嘴，留着力气逃命。"
08
我背着君重华在屋檐间踉跄，他的血浸透了我半边衣衫。
"放我下来..."他气若游丝，唇色惨白。
我咬破舌尖逼出清醒："再废话就把你扔进护城河。"
宝珠在怀中剧烈震颤，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拐过一道残垣时，他突然发力将我按在墙上。
"东南方..."他咳出血沫，"有接应..."
我顺着他视线望去，巷尾闪过一道银色暗号——是君家死士的标记。
"你早安排了后手？"我攥紧他衣领。
他嘴角扯出苦笑："怕苏姑娘...嫌我累赘..."
追兵的火把已照亮转角。我撕下裙摆缠住他伤口，却摸到满手黏腻。
「这么多血...」
"听着。"我抵住他额头，"你敢死，我就把宝珠砸了陪葬。"
他瞳孔骤然收缩，染血的手突然扣住我后脑。温热的唇碾上来，带着铁锈味的气息。
"那你要...好好活着..."他喘息着松开我，"替我看着..."
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爆出惊天巨响。碎石瓦砾中，数十名黑衣死士破墙而出。为首的男子单膝跪地："属下来迟——"
君重华却突然剧烈抽搐，咒印的红光穿透衣衫。我撕开他前襟，惊见那印记已蔓延成蛛网状。
"林浩南在催动母蛊！"死士首领急道，"必须在一刻钟内——"
我拔出他腰间匕首，直接划开自己手腕："不就是血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