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惊惧、痛苦、还有一丝...温柔？
他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有点不稳，像是受了内伤。
我当时就懵了——我一个废柴，怎么可能影响到金丹期的大师兄？
03
师父给我安排的住处在后山，美其名曰让我安心修炼，实际上就是把我发配边疆。
倒也不错，至少清静，不用天天被人用"哎呀这不是那个废柴小师妹吗"的眼神围观。
后山有一处小竹林，里面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惜都是我不认识的蝌蚪文。
我没事就喜欢坐在石碑旁边发呆，反正修炼也修炼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当个快乐的咸鱼。
那天下午，我正靠着石碑打盹，忽然听到脚步声。
睁眼一看，墨寒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师兄？你怎么来了？"我赶紧站起来，心里嘀咕：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他没回答我的话，而是走到石碑前，伸手轻抚着那些古字，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恋人的脸。
"你可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他问，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怀念。
我摇头，"不认识，都是蝌蚪文，鬼才看得懂。"
"这是封印咒文。"墨寒的声音更轻了，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用来镇压某个...很危险的东西。"
"什么危险的东西？妖怪吗？"我好奇地凑过去，"该不会是什么上古凶兽吧？"
墨寒突然转头看我，那眼神复杂得我根本解读不了——有痛苦，有眷恋，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林小鱼，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自己，你会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
"啊？师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完全听不懂，"我不是林小鱼还能是谁？难不成我其实是失落的公主？"
他沉默了很久，眼中划过一丝痛苦的挣扎，最后只说了一句："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答案。"
说完他就走了，但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肩膀在轻微颤抖。
师兄今天怎么怪怪的？而且他说话的语气...
怎么感觉像是在诀别？
04
第二天是月末大比，全宗弟子都要参加。
我当然是垫底的那个，连最基础的法术都放不出来，每次都是第一个被淘汰的炮灰。
"林小鱼对战李明轩。"
台上报出了我的名字，台下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
"又是小师妹啊，这次能坚持几秒？"
"我赌三秒！上次她连三秒都没撑住！"
"三秒？你太看得起她了，我赌一秒！"
我脸红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墨寒的身影。
他正死死盯着我，脸色紧张得不正常，双拳紧握，仿佛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这让我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
李明轩是炼气期三层的师兄，实力虽然不算顶尖，但对付我这个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废柴，那是绰绰有余。
"小师妹，我会手下留情的。"李明轩笑着说道，然后掐诀念咒，一道风刃朝我飞来。
我下意识地举起手想要阻挡，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次要被切成两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