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在收拾东西，脸色一变："林苏，你这是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衣服，"这个家既然已经容不下我，那我自然要走。"
"谁说容不下你了？"陈墨走过来想要拉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林苏，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爱的人其实是姜薇？还是解释你娶我只是因为她不在身边的权宜之计？"
陈墨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陈墨，我们认识十年，结婚七年。这七年里，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出国的机会，放弃了更好的工作机会，甚至为了照顾你妈妈而推迟了要孩子的计划。"
"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
"付出？"我冷笑，"在你眼里，我的付出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今天姜薇一回来，你就可以当众否定我们七年的感情？"
陈墨的脸色很难看："林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停下动作，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陈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有"这个字。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再次低头收拾东西，小雅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林苏，我承认我对薇薇有感情，但这不代表我对你没有感情。"陈墨终于开口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没必要闹成这样。"
"好好谈谈？"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陈墨，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你爱的人不是我，这个事实还不够清楚吗？"
"感情的事情很复杂，不能这么简单地说爱或者不爱。"
"对你来说确实很复杂。"我拖着行李箱站起来，"但对我来说很简单。我爱你，所以嫁给你，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但你不爱我，所以在别的女人面前，我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走向门口，陈墨跟在后面："林苏，你冷静一点。即使要离婚，我们也应该慎重考虑。房子、财产、公司的股份......"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你觉得我在意这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墨，我最后问你一次。"我深深地看着他，"如果姜薇没有回来，你会一直这样和我过下去吗？"
陈墨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我笑了："所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替代品。当真正的主角回来了，替代品就可以退场了，对吗？"
"林苏......"
"不用说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曾经被我当作家的地方，"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我们尽快把手续办了。"
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楼。
七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小雅追出来，气喘吁吁地说："苏苏，你先住我那里吧。"
我摇摇头："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
其实我什么都没安排，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狼狈。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市中心一家酒店的地址。
七年了，我终于要为自己而活了。
3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律师事务所打来的电话，我昨晚就联系了他们，要办理离婚手续。
"林女士，关于您的离婚案件，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您的具体情况。请问您方便今天过来一趟吗？"
"可以，我上午就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