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捡起芯片的碎片，想起陈默说过的话——张教授的DNA在凶器上被检测到，但属于“非自愿留下”。他突然明白，导师在最后时刻，把真凶的信息写进了自己的基因序列。
四、余波
48小时结束时，林墨站在张敬之的墓前。雨停了，阳光穿过云层，在墓碑上投下温暖的光斑。陈默发来信息，说高天已经认罪，日本军方的合作文件被列为国家机密。
“伦理审查2.0”系统被永久封存。林墨拒绝了所有媒体的采访，在苏晴的墓碑旁种了棵樱花树——张教授说过，她最爱看樱花飘落的样子。
回家的路上，他路过一家VR体验馆。橱窗里的广告正在播放最新游戏，画面里的主角笑起来，眼角有颗痣。林墨停下脚步，看着玻璃倒影中的自己。
倒影比他慢了0.5秒才眨眼。
樱花花瓣落在林墨的肩章上时，他正蹲在苏晴的墓碑前拼凑芯片碎片。碎片边缘的电路像蛛网般蔓延，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的荧光——那是神经连接设备特有的生物电信号，意味着这东西没彻底死透。
“还在动。”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捏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高天的视网膜扫描报告，“法医在他眼球里发现了微型接收器，有人远程操控过他的神经反射。”
林墨捏起最大的一块碎片，断面处的代码还在微弱闪烁。他突然想起苏晴影像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技术本身无罪”。可如果技术被注入了恶意呢？就像高天手里的AI武器，就像这枚藏着母亲意识的芯片。
“张教授的书房还没解封？”林墨站起身，花瓣从肩头滑落，在墓碑前积成小小的粉白堆。陈默点头：“AI犯罪调查科在查服务器残骸，说有段代码一直在自我复制，像病毒。”
两人往停在路边的警车走时，林墨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