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我松开他，后退两步，从包里掏出个透明文件袋，“因为傅总你脚踩七彩祥云……”我抖开文件袋，里面掉出七双颜色各异的拖鞋，最上面那双绣着“傅总专用”，“还穿着拖鞋来开会啊？”
会议室里突然响起抽气声。
我看见傅凛的瞳孔缩了缩，喉结动了动。
“还有这个。”我又摸出手机，划开相册，“昨天凌晨三点，傅总在白小姐公寓楼下抽烟的照片。”我凑近他耳边，“要我发朋友圈吗？”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厌恶值+15%（当前30%）。】
“足够续命30天了。”我退到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刺得人睁不开眼，“傅总，我这人贪心，72小时太短。”
他突然伸手拽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楚瓷。”他低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望着他眼睛里的困惑，突然笑了。
“想要你讨厌我。”我贴着他耳畔轻声说，“非常非常讨厌。”
系统提示音在我脑子里疯狂震动：【厌恶值+20%（当前50%）。剩余寿命延长至120小时。】
他松开手的瞬间，我踉跄着撞翻桌上的咖啡杯。深褐色液体泼在他雪白衬衫上，晕开一片污渍。
“对、对不起！”我假装慌乱去擦，“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他后退一步，扯松领带，“擦不掉的。”
我看着他转身走向电梯，背影挺拔得像把刀。
系统提示又响了：【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异常，建议宿主保持攻击性。】
我蹲下来收拾地上的拖鞋，指甲掐进掌心。
疼。
但我喜欢。
至少证明我还活着。
出了傅氏大厦，我坐在台阶上啃冰淇淋。
系统界面在眼前浮动，剩余寿命从72小时跳到120小时。
“真好。”我舔了舔冰淇淋，“还能再活四天。”
手机震动，是Miss蔷薇的消息：【老板，傅总今晚要参加慈善拍卖会，地点在云顶酒店。】
我眯起眼。
云顶酒店，顶楼旋转餐厅。
三天前，白初微就是在那里说：“瓷瓷，你永远得不到傅凛的爱。”
现在，我要去那里，往她红酒里倒橘子汁。
“叮——”系统提示音响起，【新任务触发：在慈善拍卖会上当众羞辱白初微，厌恶值+30%。】
我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把冰淇淋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来啊。”我对着晚风笑，“谁怕谁？”
暮色漫上来，我望着云顶酒店顶层的灯光，突然想起系统说的那句话：
【厌魅值越高，目标越强。】
可我没说的是——
他越强，我能活得越久。
至于爱不爱……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掐痕，那里还留着傅凛的体温。
爱是什么？
能续命的东西，才叫爱。
第二章：人形战力充电宝的自我修养
奶茶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我舔了舔虎口残留的芋泥，盯着玻璃门上倒映的身影。
傅凛的车就停在街角，黑色迈巴赫的挡风玻璃反着光，像块淬了毒的冰。
他来这儿干什么？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Miss蔷薇的消息刚弹出来：【老板，傅总在隔壁写字楼开会，半小时后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