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苏晴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嗯。”
“前女友？”她问。
我点了点头，有点尴尬。
“看来，是个大麻烦。”
苏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她今天穿了一条宝蓝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更白了。
她伸出手，帮我整理了一下有点歪的领带。
她的手指很凉，轻轻地划过我的脖颈。
我身体一僵。
又是这种感觉。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过去都处理不好，那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她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希望，我的项目，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
“今晚的庆功宴，我不希望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能做到吗？”
她的眼神，像带着钩子，要把我的魂都勾走。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能。”
庆功宴定在一家高级会所。
我跟着苏晴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身上。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仿佛听到了他们心里的八卦之声。
苏晴却毫不在意，径直把我带到主桌，坐在她身边。
席间，不断有人过来给我们敬酒。
苏晴酒量很好，来者不拒，但眼神始终清明。
我替她挡了几杯，自己反而有点晕了。
中途，我去洗手间。
刚出来，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林晓月。
她化着浓妆，穿着一身暴露的晚礼服，正和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拉拉扯扯。
“王总，您再考虑一下嘛，我们子昂真的很有才华的……”
那个王总，我认识，是圈内一个有名的投资人，出了名的色鬼。
他一双咸猪手，几乎要摸到林晓月的大腿上。
林晓月一边躲，一边强颜欢笑。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怨毒。
“陈默？”
王总也看到了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会所包厢。
“哟，这不是天启资本的庆功宴吗？”
“小陈也在这啊？”
他显然也认识我。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林晓月。
她曾经是那么清高，自诩为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
现在，却为了钱，在这里和一个老男人谄媚周旋。
真是讽刺。
“你怎么会在这？”我问。
林晓月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恼羞成怒。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你以为就你能耐了，能进这种地方？”
“我告诉你，子昂马上就要火了！到时候，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突然觉得一点都不生气了。
只觉得可笑。
“祝你们成功。”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你站住！”
林晓月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把话说清楚！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我吗？”
“我告诉你陈默，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有点疼。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苏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林晓月，又看了看她抓着我的手。
“这位小姐。”
苏晴的声音很冷。
“请你放开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