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程云轩，合约到期了，我们离婚吧。"
林念将那份泛黄的合同放在办公桌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五年期限，今天正好到期。
程云轩抬起头，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五年来，这是林念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要离婚。
"你说什么？"他皱眉，仿佛没听清楚。
"我说，我们离婚。"林念重复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程云轩的目光落在那份合同上，那是五年前爷爷让他们签下的。当时林念刚大学毕业，为了报答程家资助她读书的恩情，同意和他契约结婚五年，给程家生个孩子。
"念念，你别闹。"程云轩站起身，想去拉她的手，却被林念轻巧地避开了。
"我没有闹。"林念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程云轩，我们当初说好的，五年到期就离婚。现在时间到了，该履行约定了。"
程云轩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慌乱。五年来，林念对他百依百顺，从不提离婚的事，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约定。
"可是小宇怎么办？他才四岁。"程云轩说。
"孩子归你。"林念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纸离婚证。"
程云轩彻底愣住了。这还是那个为了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就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林念吗？
"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程云轩问。
林念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波澜："程云轩，你觉得我们这五年像是夫妻吗？"
这话让程云轩哑口无言。
确实，这五年来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更像是合作伙伴。他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甚至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林念继续说道，"既然苏晴雅要回国了，我识趣一点，主动让位，不是挺好的吗？"
程云轩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晴雅要回国？"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林念淡淡一笑，"你书房里那些她的照片，你手机里和她的聊天记录，还有你半夜偷偷给她打的电话，我都知道。"
程云轩脸色煞白。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林念什么都知道。
"念念，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林念打断他，"爱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你爱苏晴雅，这没什么错。错的是我们当初不该签这个合同。"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字，我们就去民政局。"
程云轩接过协议书，看到上面的条款，更加震惊。林念确实什么都不要，房产、存款、股份，甚至连儿子的探视权都没有要求。
"你疯了？小宇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你就这么不要他了？"
林念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消失了："小宇从小就更喜欢你，这样对他更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程云轩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这个你不用管。"林念头也不回，"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记得带身份证和户口本。"
看着林念决绝离去的背影，程云轩心中五味杂陈。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晴雅，念念知道你要回国了，她提出要离婚。"
电话那头传来苏晴雅惊喜的声音："真的吗？那太好了！云轩，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