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我从来都不是他的良配，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9
“好，我不必知道。”
我转身就走，“燕朔宸，这婚，我离定了。”
“站住！”
他猛地站起，带翻了椅子。
“林照微，你再说一遍？”
我回头，直视他：“我要和离。”
他眼中怒火翻涌，一步步逼近我：
“林照微，你休想！这辈子，你生是我燕朔宸的人，死是我燕朔宸的鬼！”
我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燕朔宸，你疯了！”
“疯了……？”
他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
“对没错，我是疯了！从你那天在轿子里推开我的手，我就疯了！”
他眼中布满血丝：
“微微，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心头一软。
但很快，前世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推开他：
“燕朔宸，你没错，是我错了。错在……不该爱上你。”
他僵在原地。
10
接下来的日子，燕朔宸没再关着我，但也没再理我。
他早出晚归，常常一身酒气地回来。
我听说，他去了青楼。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又释然。
前世，他也是这样，在我死后，流连花丛，醉生梦死。
也好，这样我就能彻底死心了。
这日，我正在院中看书，青棠慌慌张张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将军在青楼和人打起来了，受伤了！”
我手一抖，书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
“听说……听说将军为了一个姑娘，和人大打出手，被人捅了一刀！”
姑娘？
我心脏骤然缩紧。
是柳令仪吗？
前世那个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11
我赶到燕朔宸的院子时，里面乱成一团。
大夫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
柳令仪守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表哥，你怎么样？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怪你。”燕朔宸虚弱地开口，声音温柔，“是我没用，护不住你。”
我站在门口，像个局外人。
原来，他受伤是为了柳令仪。
原来，他温柔的对象，从来不是我。
我转身，悄然离开。
12
回到自己院子，我把自己关在房里。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燕朔宸，
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娶我？
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我擦干眼泪，冷声：“谁？”
“是我。”
是燕朔宸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胸口还渗着血。
“微微……”
我别过脸，不想看他。
“你来干什么？不去陪你的柳姑娘？”
他抓住我手腕，声音急切：
“微微，你听我解释，我和柳令仪……”
“解释什么？”
我打断他，“解释你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解释你娶我只是为了气她？还是解释，你受伤是为了保护她？”
燕朔宸愣住：“你……都知道了？”
我惨笑：
“是，我都知道了。燕朔宸，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