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
许芸的血液瞬间凝固——程煜，她五年未见的前夫，小雨法律上的父亲。
"听说我女儿病了。"程煜摘下墨镜，目光直接越过许芸落在病床上，"怎么不通知我？"
许芸像护崽的母狮一样挡在床前："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程煜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和许芸收到神秘短信的是同款。"系统通知了我这个父亲。"他晃了晃手机，"毕竟，我有权决定女儿的治疗方式。"
"什么系统？你到底在说什么？"许芸声音发抖，却寸步不让。
程煜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病床边，伸手想摸小雨的脸，小女孩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躲进母亲怀里。
"看来她不记得我了。"程煜的表情阴沉下来，"正好，新系统需要空白的情感关系。"
许芸脑中警铃大作："你都知道些什么？那个疾病交换系统到底是什么？"
程煜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许芸毛骨悚然。
"亲爱的，那不是系统。"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我的项目。"
许芸如坠冰窟。程煜是科技新贵，旗下生物科技公司近年发展迅猛。难道......
"你拿自己女儿做实验？"许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程煜直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是来救她的——用最先进的技术。"他转向小雨，露出一个假得令人作呕的微笑。
"宝贝，想跟爸爸去国外治病吗？那里有最好的医生。"
"不要！"小雨尖叫着抱紧许芸，"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程煜的脸色瞬间阴沉："由不得你选择。"他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准备转院手续。"
"你敢！"许芸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程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小雨一下，我就——"
"就怎样？"程煜讥讽地打断她，"报警？别忘了，在法律上我才是她的监护人。当年你为了抚养权签的协议，还记得吗？"
许芸脸色煞白。那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为了尽快摆脱这段婚姻，她签下协议同意程煜拥有小雨的法定监护权，尽管他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
"妈妈......"小雨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许芸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好啊，那你告诉小雨，为什么你五年来从没来看过她一次？为什么连生日礼物都没送过？"她盯着程煜逐渐扭曲的脸，"因为你知道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
病房里瞬间死寂。
程煜的表情凝固了："你说什么？"
"小雨是我和林远的女儿。"许芸一字一顿地说，"你婚后第二年就发现了，不是吗？所以才急着跟我离婚。"
程煜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暴怒地掐住许芸的脖子："贱人！你竟敢——"
"爸爸不要！"小雨哭喊着扑上来咬住程煜的手。
程煜吃痛松手，反手一巴掌将小雨扇倒在床上。小女孩额头撞在床头柜上，顿时血流如注。
"小雨！"许芸发疯似的推开程煜，用纱布按住女儿额头的伤口。鲜血很快浸透了白色纱布，像一朵盛开的红梅。
程煜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似乎也被自己的失控吓到了。他后退两步，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系统已经启动，72小时后会自动绑定。许芸，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愿接受交换，要么我强行带走小雨。"他转身走向门口，"想想吧，是让她死在你怀里，还是让她活着但忘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