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生父母和未婚夫联手养废, 榨干了我最后一丝气运, 死在了十八岁。
死后,我的魂魄在他们身边整整飘了一年。 我亲眼看着他们,把我的骨灰做成法器, 想让我那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姐姐再续二十年好运。 再睁眼,我回到了十八岁生日宴。 这一次,我要把他们欠我的,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1 心脏的剧痛,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我从无边的黑暗中狠狠拽了出来。 我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水晶灯,空气里香槟和蛋糕的甜腻味道,还有宾客们虚伪的笑声。 台上,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苏振邦,正举着话筒,红光满面。 “今天,是我两个女儿,苏晚和苏念,共同的十八岁生日!” 我愣住了。 我不是死了吗? 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皮肤一寸寸溃烂,骨头缝里都钻着疼。 我死后,魂魄没散。 我飘在空中,看着我那高贵的母亲周雅兰,对我那养了十八年的姐姐苏晚嘘寒问暖。 “晚晚,你看你,皮肤越来越好了,这次的国际钢琴大赛,一定能拿金奖。” 苏晚娇笑着,摸了摸手腕上的一串珠子。 那串珠子,是用我的骨灰混着陨铁,由一个叫玄通的道士炼成的。 玄通对周雅兰说:“夫人放心,苏念天生凤格,气运旺盛。用她的骨灰做成‘转运灵骨’,戴在大小姐身上,可保大小姐气运长虹,再续二十年。” 周雅兰没有一丝犹豫:“只要对晚晚好,没什么阴损不阴损的。” 我的未婚夫陆辰,那个在我病重时满眼嫌恶的男人,此刻正温柔地替苏晚整理碎发:“晚晚,戴着这个,就当念念还在陪着我们。她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高兴? 我恨得魂魄都在发抖。 今天,这场生日宴,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同心换命锁”邪法彻底成型的日子。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场宴会后,身体彻底垮掉,不到一年就死了。 我低头,看着身上廉价的白色礼服。 再抬头,看着台上那个穿着高定公主裙,像孔雀一样骄傲的苏晚。 我笑了。 老天爷没收我,是让我回来讨债的。 这一次,我要亲手砸了那把锁。 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厄运缠身,万劫不复的滋味。 “念念,傻站着干什么?仪式要开始了,去祈福台。” 周雅兰端着完美的微笑走来,她身上那件香奈儿礼服,比我这条命都贵。 她的语气温柔,眼神却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祈福台,就是阵眼。 台上摆着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一对玉佩。 一阴一阳,刻着我和苏晚的名字,这就是“同心锁”。 只要当众戴上,接受宾客“祝福”,这邪法就再也无法逆转。 我压下滔天恨意,抬头,装出胆怯的样子,身体微微发抖:“妈,我……我害怕。” 周雅兰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演着慈母的戏码:“别怕,为你和姐姐祈福,对你身体有好处。” 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时,苏晚走了过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怕我跑了。 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得我眼睛疼。 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周雅兰说我福薄,压不住,硬是从我脖子上摘下来,戴在了苏晚的脖子上。 “妹妹,别怕。”苏晚夹着嗓子,在我耳边低语,“姐姐带你沾沾福气。你看这条项链多漂亮,可惜你没福气戴。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借你玩两天?” 我看着她那张用我的运气养出来的脸,笑了。 我这一笑,让她心里发毛。 不等她反应,我的未婚夫陆辰走了过来。 他一身白色西装,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苏晚,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晚晚,你今天真美。” 他打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钻石耳环,刚好和项链凑成一套。 “生日快乐。” 苏晚捂着嘴,一脸惊喜:“谢谢辰哥哥!我好喜欢!”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羡慕的起哄声。 没人记得,我才是陆辰的正牌未婚妻。 他像是才想起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廉价的礼品盒,扔到我怀里。 “苏念,你也生日快乐。” 他皱着眉,用教训的口吻说:“你别多想。你身体不好,戴这些东西泄福气。你要是能像晚晚一样阳光开朗,我也会真心对你。” “像晚晚一样?”我轻声重复。 前世,我就是信了这句鬼话。 我抬起头,迎上他自以为是的眼睛,第一次没有躲闪,反而弯起嘴角。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