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忘川见到你，就觉得你特别像我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狐狸，毛茸茸的，脾气却很大。」
我捶了他一下：「你才是狐狸呢！」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是是是，我是狐狸，那你就是狐狸娘子。」
我被他逗得笑出眼泪，靠在他怀里看夕阳。
「惊寒，你会不会永远陪着我？」我忍不住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嗯了一声：「会。」
可我知道，他在骗我。他是天界的战神，总有一天要回去的。而我，只是忘川的一株小桃花，根本配不上他。
回到院子时，我发现门口站着个穿白裙的女子，长得跟画里的仙女似的。她看到沈惊寒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惊寒哥哥，我找了你好久。」
沈惊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把我往身后拉了拉：「灵溪？你怎么来了？」
灵溪？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哦，判官的册子上提过，是天界的仙子，跟沈惊寒青梅竹马，据说天帝有意撮合他们。
灵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浓浓的敌意：「她是谁？」
没等沈惊寒说话，我就从他身后走出来，挺了挺胸脯：「我是他娘子。」
灵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笑了：「就你？一株凡间的桃花妖，也配做战神夫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知道我是桃花妖？
沈惊寒皱了皱眉：「灵溪，不得无礼。」
「惊寒哥哥，你怎么能跟这种低贱的妖精在一起？」灵溪的眼泪掉了下来，「你忘了你是天界的战神吗？你忘了我们的婚约了吗？」
婚约？我猛地看向沈惊寒。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沈惊寒的脸色很难看：「那婚约我从未答应过。」
「可天帝已经下旨了！」灵溪哭得更凶了，「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就是抗旨，会被打入天牢的！」
我看着沈惊寒，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原来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有未来。
「你走吧。」我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抖。
沈惊寒猛地回头看我：「阿桃，你别听她胡说。」
「我没胡说！」灵溪喊道，「再过三天，就是你回归天界的日子。如果你不跟我走，就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如此，他不是要回去，而是必须回去。
「沈惊寒，我们结束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伸手想抓我，我却往后退了一步。
「阿桃……」
「别叫我阿桃。」我转身跑进屋里，把门关得死死的。
外面传来灵溪的声音：「惊寒哥哥，你看，她根本就不爱你。」
然后是沈惊寒的声音，很低很哑：「你闭嘴。」
我靠在门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原来孟婆说得对，不能动心，动心了，就真的会疼。
5 离别苦
接下来的两天，沈惊寒每天都在门外等我，不管我怎么骂他赶他，他都不走。
灵溪倒是没再来，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
第三天早上，我打开门，发现沈惊寒还站在门口，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
「阿桃，跟我走。」他抓住我的手，「我带你来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