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他们心中,我早就不配再拥有这个房间了。
我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在他们眼中,我早就应该死在边疆的风沙里了。
"小姐......"一个怯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回头,看到了我的贴身丫鬟春桃。五年了,她竟然还在府中。
"春桃?"我有些意外。
春桃眼中含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奴婢每天都在等着你回来。"
"你......没有被赶走?"
"奴婢被罚到了后厨洗菜,但奴婢一直相信小姐是清白的。"春桃哽咽道,"小姐,这些年你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啊。"
我心中一暖,却仍保持着冷静:"春桃,这些年府中可有什么变化?"
"回小姐,林夫人现在完全当家,二小姐也被许配给了礼部尚书的儿子。"春桃压低声音,"还有......还有一件事,奴婢觉得小姐应该知道。"
"什么事?"
"夫人的死......可能真的有蹊跷。"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果然如我所料,母亲的死绝不是意外。
"你都知道些什么?"
春桃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才说:"当年夫人临死前,曾经拉着奴婢的手说,她在林夫人的房中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没等夫人说清楚,就......就没了。"
我握紧了拳头。母亲果然是被害死的。
"还有呢?"
"林夫人的心腹丫鬟紫鹃,这些年经常半夜到后花园烧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超度什么人。"
紫鹃......我记得这个人。当年正是她指证我偷盗珠宝的。
"春桃,你可愿意帮我?"我看着她。
"小姐但有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好。那你去打听一下,这些年府中还有哪些当年的老人在,特别是那些曾经伺候过母亲的。"
"是,小姐。"
春桃刚走,房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来的是顾清雅。
"姐姐。"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我转身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五年前,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却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了。
"有事?"我的语气很冷。
"姐姐......这些年你在外面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觉得呢?"我冷笑,"被发配边疆,还能好到哪里去?"
顾清雅咬了咬唇:"姐姐,当年的事情......"
"怎么?你也要为你母亲辩护?"我打断了她。
"不是的,姐姐。我......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顾清雅的声音很小,"那些珠宝......我曾经见母亲拿过。"
这话让我有些意外。难道这个妹妹并不像她母亲那样恶毒?
"你什么意思?"
"我......我不敢确定。但是姐姐,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我愿意帮你。"顾清雅的眼中满是真诚。
我仔细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但她的眼神很清澈,不像是在撒谎。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因为我一直很敬重姐姐,也很想念姐姐。"顾清雅红了眼眶,"这些年没有姐姐,我很孤单。"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中有些动摇。也许,这个妹妹真的是无辜的。
"清雅,你母亲......她平时在房中都做些什么?"
"母亲?"顾清雅想了想,"母亲平时很忙,经常要处理府中的事务。对了,她还经常写信,不过那些信都锁在一个小木盒里,从不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