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直沉默的顾清雅突然开口，"母亲......母亲真的做了这些事情吗？"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又想起了母亲临死前的痛苦模样，心肠立刻又硬了起来。
"清雅，你的母亲不仅害死了我的母亲，还陷害了我。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那......那我怎么办？"顾清雅哭着问。
看着她的眼泪，我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那时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绝望？
"你可以恨我。"我淡淡地说，"就像当年的我恨你们一样。"
顾清雅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杨知府咳嗽了一声："既然案情已经查明，本官就要按律执法了。顾夫人林氏，你涉嫌谋杀前顾夫人，陷害顾小姐，现在跟本官走一趟吧。"
"不......不要......"林氏彻底吓傻了，"老爷......老爷救我......"
父亲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进行什么艰难的抉择。
良久，他才睁开眼，声音沙哑地说："杨大人，内子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这话一出，林氏彻底绝望了。她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五年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真相
林氏被带走后，侯府里一片死寂。
父亲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顾清雅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向了林氏的房间。
现在，是时候寻找更多的证据了。
林氏房中的布置依然华贵，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首饰。我直接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最下层的抽屉。
果然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上面还挂着一把精巧的锁。
我从发髻中取出一根簪子，几下就撬开了锁。木盒里果然有许多信件，我一封一封地翻看着。
大部分都是林氏与她娘家的通信，内容无非是一些商业往来的事情。但最后几封信，却让我眼前一亮。
这些信是林氏写给一个叫做"王贵人"的人的。信中的内容让我震惊不已——
林氏居然和宫中的某位贵人有私下往来，而且从信的内容来看，她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更让我惊讶的是，信中多次提到了"废太子复位"的事情。
废太子......那不是三年前就已经死在冷宫里的那位吗？
我仔细看着信件的日期，发现最新的一封居然是半个月前的。也就是说，直到最近，林氏还在和这个"王贵人"保持联系。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连忙将信件收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进来的是顾清雅。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小声问。
"收拾一些东西。"我随口说道，"你母亲毕竟在这个府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人整理她的遗物。"
顾清雅听了这话，又开始掉眼泪。
"姐姐......我知道母亲做错了事，但是......但是她平时对我很好的。"
我看着她，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妹妹确实是无辜的，她只是生错了地方。
"清雅，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我走到她面前，"你的母亲，做的事情远比我们看到的更加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