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飞的腊月，我拖着残破的身躯走过林府大门。
门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大...大小姐？"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正厅。
堂中灯火通明，一家人正围桌吃着热腾腾的饺子。
林府老爷、我那个"好哥哥"林慕白，还有害我流放五年的庶妹林婉儿。
他们看到我的瞬间，筷子都掉了。
"清月？你怎么..."
我抬起头，露出一个格外温和的笑容。
"我回来了。"
"回来要债了。"
第一章 死囚归来
我站在林府正厅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
五年了。
五年前的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那时候，我是跪着的。
"清月，你...你怎么回来了？"林府老爷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们。
林老爷比五年前老了很多，鬓角全白了。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慕白，倒是养得不错，脸色红润，看起来日子过得很舒心。
至于林婉儿...
她缩在林慕白身后，眼中满是惊恐。
"大姐，你...你是怎么回来的？宁古塔那边..."
"你很希望我死在那里？"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
我一步步走向他们，每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
"清月，你别这样。"林慕白挡在林婉儿面前，"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回来就好，我们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笑了。
"是啊，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五年前，你们把我送去流放的时候，也是为了保护这个家吧？"
"清月，你别这么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当年什么事情？你们口中的当年，是指林婉儿杀了安宁郡主，然后你们逼我顶罪的那件事吗？"
堂中瞬间寂静无声。
只听得见炭火在炉子里轻微的爆裂声。
"清月，你在说什么胡话？"林老爷强撑着说道，"明明是你..."
"明明是我什么？"我突然掀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满身的伤疤，"明明是我杀了人，所以我活该在宁古塔被折磨成这样？"
林婉儿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些伤疤有新有旧，纵横交错，像是无数条毒蛇爬满了我的皮肤。
"这些，都是你们的'一家人'给我的礼物。"
我重新裹好斗篷，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回来了。"
"回来做什么？"林慕白警惕地问。
我对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回来还债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欠我的，该还了。"
第二章 旧账新算
"清月，你想要什么？"林老爷试探性地问道。
"我想要什么？"我坐在他们刚才吃饭的桌子旁，随手拿起一个饺子，"我想要的很简单。"
"你们三个，一个都不能少。"
林婉儿吓得脸色惨白："大姐，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慢慢地咬了一口饺子，"五年前，你做了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清月，你冷静一点。"林慕白往前走了一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
"好好谈？"我放下饺子，"五年前我跪在地上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愿意跟我好好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