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凝固。
慕容如意的脸色变得苍白："清月妹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过去的事？"我放下茶盏，看向她们，"当年选秀的名额本该是如意姐姐的，是夫人主动让我替她去的。"
"当时夫人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装作回忆的样子，"对了，说我一个庶女，死在宫里也不可惜。"
慕容夫人的脸涨得通红："清月，当年我......"
"当年你觉得如意姐姐金贵，不舍得让她进宫受苦。"我打断她的话，"所以就让我这个庶女去送死。"
"没想到我不但没死，还成了皇后。"
我站起身，走到她们面前。
"现在知道害怕了？"
慕容如意连忙磕头："清月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
"一家人？"我冷笑，"当年我在府里的时候，你们可没把我当一家人。"
"我记得很清楚，每次吃饭我都只能坐在角落里，穿的是你们剩下的旧衣服，用的是最差的胭脂水粉。"
"甚至连丫鬟都敢欺负我，因为她们知道，即使我告状也没人会为我出头。"
慕容夫人泣不成声："清月，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
"现在知道错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可惜已经晚了。"
我重新坐回主位。
"不过念在血脉的份上，我也不会赶尽杀绝。"
她们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慕容府还是能保住荣华富贵的。"
"但是......"我话锋一转，"如果你们还想像以前那样欺负我，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慕容夫人连忙保证："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切都听你的。"
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
"从今以后，我生母的牌位要供奉在祠堂正中央，享受嫡母的待遇。"
慕容夫人脸色一变，但还是咬牙答应："是，我这就安排。"
我挥挥手："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过几日是中秋节，到时候进宫来给我请安。"
等她们离开后，红袖小心翼翼地问："娘娘，真的要放过她们吗？"
我冷哼一声："放过？怎么可能。"
"这只是开始而已。"
第三章 深宫初入
三年前的那个秋日，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天，慕容夫人把我叫到她的房间。
"清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她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给她梳头。
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夫人请吩咐。"
"宫里要选秀女，如意的年纪正好，但是她身子骨弱，我舍不得让她去受苦。"
我心里一咯噔，隐约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你是庶女，又没什么前途，不如替如意去一趟。"
果然。
我紧紧攥着拳头："夫人，选秀是为了给皇上选妃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呢？"慕容夫人转过身看我，"你还想要什么好前途不成？"
"你一个庶女，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嫁给个小门小户的商人。"
"现在有机会进宫，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深吸一口气："可是万一被皇上看中......"
"那正好，我们慕容府也能跟着沾光。"慕容夫人不以为然，"当然，以你的姿色，被看中的可能性很小。"
"多半就是在宫里待个几年，然后被遣散出宫。"
"到时候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尽了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