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宸站在门口,西装外套不知所踪,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焦急。
萧野后退一步:"手机没电了。"
傅锦宸大步走近,在黑暗中准确扣住他的手腕:"这半个月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撒谎。"傅锦宸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
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萧野看到男人眼中罕见的慌乱和担忧。他突然觉得委屈:"我不想当赌注。"
傅锦宸身体一僵:"你听到了。"
"是,我听到了。"萧野用力挣脱,"傅总不必勉强自己继续这场游戏了,我会凭实力出道,不劳您费心。"
傅锦宸却突然将他拉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一开始确实是赌约。"他声音沙哑,"但后来不是了。萧野,我..."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傅锦宸烦躁地掏出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骤变:"医院?什么?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痛苦地看了萧野一眼:"我父亲突发心梗,我必须立刻去医院。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萧野点点头,看着傅锦宸匆匆离去的背影,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第二天就是总决赛。萧野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音乐响起前,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傅锦宸果然没来。
表演到一半,音响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伴奏戛然而止。台下观众一片哗然。萧野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这是直播事故,处理不好会毁掉他的职业生涯。
深吸一口气,萧野走向舞台边缘的钢琴:"抱歉各位,请允许我清唱完成这首歌。"
没有伴奏,没有华丽的舞台效果,只有他清澈的嗓音在会场回荡。这首《野火》的歌词讲述了一个少年在逆境中坚持梦想的故事,萧野唱得情真意切,许多观众悄悄抹泪。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评委席上,著名音乐人程淮站起身:"这是我见过最动人的临场发挥。萧野,你天生属于舞台。"
萧野鞠躬致谢,抬头时却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傅锦宸站在那里,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比赛结束,萧野毫无悬念地夺冠。记者会后,他在后台休息室见到了傅锦宸。
"你父亲...还好吗?"萧野轻声问。
傅锦宸点点头:"脱离危险了。"他向前一步,罕见地有些局促,"关于那个赌约..."
"不用解释。"萧野勉强笑笑,"我明白的。"
"你不明白。"傅锦宸突然单膝跪地,握住萧野的手,"那个赌约是在见到你之前。从你在练习室跳舞那一刻起,我就..."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傅锦宸皱眉起身:"跟我来。"
他带着萧野从安全通道离开,开车来到城市最高处的观景台。夜色已深,整个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闪烁。
傅锦宸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萧野肩上:"冷吗?"
萧野摇头,心跳如鼓。傅锦宸转身面对他,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萧野,我三十年来从未对任何人动心,直到遇见你。你的纯粹,你的倔强,你跳舞时发光的眼睛...这些都让我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