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按住她的手，抬头看向沈倦，语气平淡：“她的笔记被数学老师借走了，说要拿去当范本。”
沈倦的目光落到林溪脸上，像是才注意到她，挑了挑眉：“哦？你怎么没去看球？”
“没意思。”林溪迎上他的视线，没像以前那样躲闪，“不如做题实在。”
【警告！林溪心动值持续为0，产生排斥情绪，气运-10！】
沈倦愣了下，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以前的林溪，跟他说句话都能脸红半天。
他正想说点什么，旁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的笔记借你吧，应该和老师讲的差不多。”
林溪和沈倦同时转头。
陆屿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斜后方的座位上，手里拿着本摊开的笔记本，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你要是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侧脸线条干净利落，明明和沈倦是不同的风格，却奇异地打破了沈倦周身那层被系统营造的“光环”。
沈倦的脸色沉了沉，手停在半空。
陆屿这小子，平时在学校跟隐形人似的，成绩好但孤僻，今天居然敢抢他的风头？
“不用了。”沈倦语气冷了点，“我自己找别人借。”
他瞥了林溪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像是在看一个突然脱离程序的bug。然后转身走出了教室，背影带着明显的不爽。
沈倦一走，教室里的气压瞬间松了。
陆屿？
前世她对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成绩很好，总是独来独往。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少数没被沈倦系统影响的人。
他刚才……是在帮她吗？
“溪溪，你刚才怎么那样对沈倦说话啊？”夏栀凑过来，小声嘀咕，“他好像不高兴了。”
林溪回过神，看着夏栀依旧带着点担忧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系统的影响没那么容易消除。
“不高兴就不高兴呗，”林溪故意说得轻松，“难道他不高兴，我们就得天天围着他转？栀子，你想想，他真要是在意你，会和别人产生暧昧吗？”
夏栀张了张嘴，没反驳，只是眼神有点飘忽。
林溪的话像一颗小石子，在系统营造的平静水面上，漾开了一圈涟漪。
她知道，种子已经埋下了。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斜后方的座位上，陆屿握着笔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刚才看得很清楚，林溪说“没意思”时，眼里没有丝毫留恋，只有一种看透后的平静。
和那些被沈倦迷得团团转的女生，判若两人。
陆屿的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了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这一次，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第三章暗涌
林溪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沈倦的事。
她记得前世隐约听人说过，高一下学期，有个外班女生怀了沈倦的孩子，最后被沈倦家里用钱压下去，女生转学了。那女生当时肯定也被系统影响过，否则不会那么轻易相信沈倦的鬼话。
但具体是哪个班、叫什么名字，她记不是很清楚了。只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好像是七班的。
这天午休，林溪假装去水房打水，绕到了高二（七）班门口。
她正探头探脑地想找个眼熟的人问问，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