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她牙关打颤,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破碎不堪。
沈聿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紧贴着她的后背,带来更深的恐惧。“对,我是疯了。” 他温热的唇瓣流连在她敏感的耳廓,气息冰冷,“为你而疯,曦光。从很久很久以前,你穿着那条可笑的草莓裙子,在宋家花园里追着蝴蝶摔倒,哭得惊天动地,然后自己爬起来又傻乎乎笑起来的时候……我就疯了。”
他的话语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她的耳朵,缠绕住她的心脏。原来,他窥视的时间,远比她想象的更早!那个丢失的草莓发卡……只是冰山一角!
“放开我!”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指甲划过他昂贵西装的袖子。
沈聿纹丝不动,反而将她箍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他轻易地制住她的反抗,俯身,用那副冰冷的金丝眼镜边缘蹭了蹭她颈侧那个新鲜的红痕,动作亲昵得令人作呕。
“别做无谓的挣扎,我的恒星。”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头皮发麻,“这里,才是你的轨道。你的光芒,只能属于我的接收器。”
他半强迫地拥着她,离开了宋家那奢华却瞬间变得冰冷空洞的客厅。外面停着的不是他惯常的座驾,而是一辆线条冷硬、车窗玻璃颜色深得看不见内部的防弹越野车。车门无声滑开,里面是如同小型堡垒般的空间。
宋曦光被不容抗拒地塞了进去。车门落锁的“咔哒”声,像命运的铡刀落下。
车子驶向城市边缘,最终停在一处隐秘的半山腰。眼前是一座通体由特殊玻璃和冷灰色金属构建的现代主义建筑,线条极简,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像一座巨大的、未来主义的陵墓。与其说是住宅,不如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牢笼。
“欢迎回家,曦光。” 沈聿牵着她冰凉的手,指纹解锁了那扇厚重的、毫无缝隙的金属门。
门内,是极致奢华与极致冰冷的诡异结合。意大利顶级家具线条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壮丽却隔绝的山景,智能家居系统无声运作,空气里弥漫着恒定的、毫无感情的清新剂气味。没有佣人,空旷得可怕。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绝对的控制欲。
宋曦光被带到一个宽敞得过分的主卧套房。色调是沈聿偏爱的灰、白、黑,唯一的暖色,是床头柜上一束开得正盛的向日葵——那是她最喜欢的花。讽刺得令人心寒。
“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沈聿松开她的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身影在窗外天光的映衬下,像一座孤绝的黑色山峰。“衣帽间里有所有你尺码的最新季衣服和珠宝。影音室有最全的片源。书房里的书……我想你会喜欢。” 他顿了顿,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见底,“除了离开。这里,就是你的世界。”
宋曦光浑身冰冷,环视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囚笼。她冲到门边,用力按下把手——纹丝不动。智能面板需要指纹和密码。她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试图寻找缝隙——整面墙都是坚不可摧的特种玻璃,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窗户的控制权,显然也在沈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