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安玖,刚穿成暴君身边一个宫女。

前一个,因企图爬上龙床,被他一剑穿心。

我的目标很简单:苟住,存钱,熬到出宫。

可上班第一天,我便发现自己能听见暴君的心声。

【烦。奏折是狗屎,桃子最恶心,新来的宫女呆如木鸡。】

人前,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帝王。

人后,他是个心思多到能自言自语一整天的怪物。

当他面无表情拔剑时,我却听见他心里在尖叫:【啊啊啊又是被迫营业的一天!朕的早膳怎么还不上!】

我懵了。

这份高危的差事,似乎……也不是不能干?

第1章

我叫安玖。

睁开眼,一身半旧的宫女服套在身上,手脚冰凉,正跪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

我的内心,不是崩溃,是死寂。

因为龙椅上坐着的男人,刚刚杀了一个人。

他手中长剑的剑尖,一滴血珠正缓缓滚落,“啪嗒”,在我面前摔得粉碎。

血的来源,是我脚边躺着的另一个宫女。她心口插着匕首,身体早已凉透。

脑中嗡嗡作响,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汹涌而来。

原主也叫安玖,是皇帝萧澈宫里的一名小宫女。她不甘平凡,听信了同屋宫女的怂恿,妄图勾引皇帝一步登天。

于是,她趁着送安神汤的机会,熏了催情的香,换了件半透的纱衣。

结果,龙床没爬上,黄泉路倒是走得快。

暴君萧澈,大梁朝人尽皆知的疯子。登基三年,杀伐果断,性情暴虐。

后宫嫔妃争风吃醋,轻则禁足,重则一杯毒酒。前朝大臣结党营私,轻则罢官,重则满门抄斩。

至于妄图爬龙床的宫女,下场只有一个——死。

原主,是献祭的最新祭品。

而我,一个只想安稳活着的倒霉蛋,就这么穿成了她。

“拖下去。”

龙椅上,萧澈的声音冷如寒冰,不带一丝情绪。

身旁的太监总管福安,立刻尖着嗓子应了声“嗻”,指挥两个小太监将尸体拖走。血迹在金砖上,划出一条刺眼的红痕。

大殿里,瞬间只剩下我和暴君。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在地上磕出个洞钻进去。

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檀香混合的诡异气息,压得我喘不过气。一道锐利目光落在我头顶,如芒在背。仿佛下一秒,那柄带血的剑便会刺穿我的喉咙。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与这肃杀气氛格格不入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脑海里响起。

【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这些奏章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就不能写点人话?】

我:?

幻听了?

【还有这个福安,怎么办事的,地上的血漬怎么还不擦干净,脏死了!朕的眼睛要瞎了!】

我猛地一颤,下意识抬头,正对上萧澈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眸。

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想杀人的表情。

可我脑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新来的这个宫女是傻子吗?头都快埋进地里了,在给朕表演钻地?】

我:“……”

我确定了,我没有幻听。

我好像,能听见这位暴君的心声。

这个认知让我瞬间汗毛倒竖,比刚才面对死亡的恐惧还要强烈百倍。这哪里是保命的能耐,这分明是催命的符咒!自古以来,知道帝王秘密最多的人,都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