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赔钱?更好的?
“谢承宇,在你眼里,是不是一切都能用钱来买卖?功勋、情义、生死?”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憋得铁青。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看你是受了刺激,需要好好冷静。”
他叫来两个保镖,是两个陌生的壮汉,手臂上纹着龙虎。
“把夫人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我没有挣扎。
我的心已经跟着我的兄弟们一起死了,囚禁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保镖把我架进房间,重重甩在床上。
我听见门外,传来谢承宇压着怒气的声音。
“把那几具尸体处理干净,别再让夫人看见,晦气。”
“还有,把基地里所有跟它们有关的勋章、照片,全都给我烧了!一点不许留!”
“不——!”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只撞上坚硬冰冷的门板。
屋子里暗了下来。
门外,李曼柔得意的声音再次飘来。
“承宇,别气啦,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我给你热了牛奶,你快来喝嘛。”
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李曼柔若有若无的轻笑。
我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我陷入无尽的黑暗中,跟我这双废了的腿一样,再也走不进任何光亮里。
2
我被软禁了。
谢承宇对外宣称,我受了刺激,创伤后应激障碍复发,需要绝对静养。
他收走了我所有的通讯设备,切断了房间的网络,连窗户都用木板钉死,只留下一道窄缝透气。
他说是为了我好。
怕我触景生情。
我的世界,只剩下四面高墙和定时送来的一日三餐。
送饭的女佣总是低着头,从不与我交谈,放下餐盘就匆匆离开。
我用绝食来抗议。
这是我这具残破身体,唯一能做的反抗。
第三天,谢承宇终于肯露面了。
他踹开门,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和李曼柔常用的甜到发腻的香水味。
“苏清雅,你闹够了没有?”
他几步跨到我床边,一把掐住我的下颌,强迫我迎视他。
“不就是几条狗,你寻死觅活的演给谁看?”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会后悔?”
他发出一声冷冽的嗤笑,手指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告诉你,苏清雅,我没有。我只觉得你可怜又可笑。”
我一言不发,只用一双死寂的眼睛看着他。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
“你不说话是吧?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当英雄?苏清雅,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你的生活,你那个破烂的搜救犬基地,哪一样能离得开我谢承宇?”
“我能给你,就能全部收回来。”
“你要是再这么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撕破脸,不念旧情。”
我终于张开了干裂的嘴,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谢承宇,我们完蛋了。”
空气骤然凝固。
他脸上的暴怒褪去,转而是一种极度荒唐的错愕。
“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我们完蛋了。放我走,你的东西,我一样不沾。”
他听完,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