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举办的赏花宴上,我捏着帕子咳出半口血,随后便绵软无力地往祁景睿怀里倒去。
趁他抬手接住我时,指尖偷偷往贵妃茶盏中抖了点含笑半步癫。
春喜在一旁狂汗不止:「主子洒准点呀!」
翌日夜间,长乐宫烛火通明,少年帝王捏着我后颈轻笑:
「晚晚的毒下得不够狠,朕教你配鹤顶红可好?」
后来,我想为后他便立,我撕绿茶他递刀,我装晕倒他就抱。
这还宫斗个鸡毛啊,分明成了腹黑帝王的娇妻养成录。
1
我是前朝太子遗孤,费尽心思接近皇帝只为报仇。
春喜是我捡来的孤女,与我相依为命。
此刻,从赏花宴出来后,春喜正战战兢兢地扶着我回府。
「我的姑奶奶啊,差点就洒出来了,这还没进宫呢,您就晕过去了,万一皇上嫌您太过柔弱……」那张肉乎乎的脸写满了担忧,挤作一团讨喜的不行。
我斜睨了她一眼,继续维持着虚弱模样,心里暗自吐槽:这傻姑娘,战术都看不明白。
「春喜啊,且等着吧,咱们复仇大计这就拉开帷幕了。」
果然,封妃的旨意次日便送了来。
我坐在入宫的轿子里晃晃悠悠,像是坐着一叶小舟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五脏六腑都快颠了出来。
要不是为了维持病娇美人的人设,真想下去用两条腿走到长乐宫,也绝不来受这个罪。
好在,轿子终于停了。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像根针似的,猛地吓我一激灵。
我迅速调整好表情,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的表演。
装作虚弱无力的模样,在轿帘掀开的那一刻,「正好」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下一秒炽热而结实的臂弯便接住了我,淡淡的龙涎香钻进我的鼻腔。
完美!
「淑妃这是怎么了?」
清润悦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看穿了我的小把戏。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狗皇帝好像有点脑子。
继续保持「晕倒」的状态,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
这虎狼窝看来确实不好进,计划得加快了。
他将我抱进寝殿,轻轻放在床上,便留给我一个瘆人的后脑勺。
我悄悄眯着双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香桂为柱,金砖铺地,啧,这狗皇帝还挺会享受。
察觉到他转向我,那目光灼热,似乎要把我整个人给烧干。
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嗤之以鼻:祈景睿,你真以为能看穿我?
姐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我这一身老病娇的戏骨,不演死你我誓不罢休。
「春喜,好好照顾你家娘娘。」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我听见春喜唯唯诺诺地应着,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他迈出寝殿,我才悄悄吐出一口气,这尊大佛可算是走了。
赶紧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活动活动。
春喜凑过来,一脸紧张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儿,小问题。」
我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心里却在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祈景睿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啊......
我摸着下巴思忖半晌,柳眉一挑,勾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