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末世,老公的白月光却为了洗头克扣本该分发给大家的水资源。
导致基地数名群众被活活渴死。 为了帮她脱罪,老公身为基地管理层,谎称是我在负责物资分配。 我瞬间成了众矢之的,基地群众大骂我,要将我驱逐出去。 我质问老公为什么这么做。 他只是理了理衣袖,不耐烦道: “莺儿才刚入研究院,前途不能因为这种事被毁了,你反正有我,就算丢了工作,我也会养你的。” 我觉得可笑。 曾经的甜言蜜语在今天显得格外讽刺。 转身离开,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带我走,我同意加入你们。” 1. 我把辞职信放在李承的办公桌上。 他看了一眼,目光疲惫的看着我。 “你能不能懂点事。” “离开基地,你能去哪?外面地表温度快七十度了,你想被烤成人干吗?” 我没有说话,他不耐的敲着桌子,眼神里满是轻蔑。 “越华娇,你呆在研究院这么多年也没有成果。现在给莺儿挡个罪,也算是你为研究院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他这副笃定我无路可退的模样,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想起多年前,他握着我的手,哄骗我将一项重大研究成果的署名换成他的。 “娇娇,你有父母撑腰,就算没成果也能在学术界立足。” “我不一样,我孤苦无依,所有的前途都压在这篇论文上了……” 现在我的父母死在了这场高温,他却揪着我没有成果这点不放。 我心底觉得讽刺,指尖因用力显得青白,我努力压抑着情绪。 “签字吧,我们好聚好散。” 我话音刚落,他桌上的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 他毫不避讳地接起电话,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宝贝,怎么了?想我了?” 他起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想往外走。 我挡在他身前。 将那封辞职信又往前递了递。 “不签字,我们就都耗着。” 他烦躁地看了眼手机,生怕那边的人等急了。 他一把夺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别到时候哭着求我。” 我对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开口: “李承,明天是凌儿的祭日。”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头也没回。 第二天,我等了他很久。 三年前,他为了苏莺语放弃凌儿,这一次,他依然选择了苏莺语。 苏莺语发来一条语音。 我点开,不堪入耳的喘息声传来。 紧接着,是苏莺语明显带着情欲的声音。 “李承哥,今天不是凌儿的祭日吗?你一直在我这,华姐没有意见吗?” 李承毫不在意的调笑。 “那我更要努力了,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她就不能日日拿这个祭日当借口缠着我了。” 我通体发寒,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马不停蹄地继续着手离职工作。 刚搬来生存基地,每个人的工作都繁而杂,交接完所有事务,估计要三天后。 我翻出邀请我好几次的电话,拨了过去。 华夏重启项目要隐姓埋名秘密进行,为了李承,我回绝了好几次。 但这次,我没有后顾之忧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只要你愿意来,我们会帮你处理好!” 2. 次日一早,李承手里拎着我从前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早饭回来,眼里带着几分歉意。 “娇娇,别闹脾气了,昨天基地和研究院的事太多了,我下次一定和你一起去。” 我心底冷笑。 孩子的三个祭日,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个承诺像个笑话。 我还没开口,他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理所当然。 “还有,你去自首吧。” “就说是你的失职才发生那样的事,我会想办法尽可能保你出来。” 他熟稔地打开饭盒,将一只小笼包递到我嘴边,想要喂我。 原来他的道歉不过是为了让我顶罪。 我偏过头,一言不发。 他眼里的耐心一点点耗尽,压着怒意,带着命令说道。 “越华娇,现在马上发声明道歉,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终于有了反应,嗤笑一声。 “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李承,你不想她坐牢你大可以替她顶罪,何必为难我。” 他脸色铁青了一瞬,又很快缓和下来。 “好了好了,别气了。” 他放柔了声音哄我, “你是不是吃醋了,我爱的只有你,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等你回来我们再生一个。”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怀疑自己以前喜欢他的什么。 他的花心,他的没有担当,还是他的自以为是? “我拒绝。” 我的干脆惹怒了他,他不屑的冷嘲我。 “越华娇,你装什么深情母亲!” “每年凌儿的祭日不过是你拿捏我的手段罢了!你根本不爱他,何必惺惺作态!” 我气得笑了起来。 “李承,你这个把孩子独自丢在ICU,跑去陪苏莺语逛街的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不爱他?” 三年前,凌儿突发急性心脏病。 我正在外地出差,连夜赶回来,却只看到他冰冷的尸体。 医生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把他送到医院就走了。 手术同意书没签,抢救的费用也没缴…… 李承狠狠瞪我一眼,眼带威胁道: “你不要后悔,就算你不自首,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顶罪!” 我拿着资料走进办公室,负责交接的同事瞥我一眼。 他突然一把将我手里的资料拍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 他语气嘲讽。 “越华娇,你现在想离职,是心虚了吗?” “你这种自私自利、独占资源的贪官,在古代是要被拉去斩立决的!你怎么不去死!” 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但每次再听还是心揪的难受。 我努力压制情绪,开口否认道: “我不是负责资源分配的,资源分配是……” 我的话被苏莺语打断。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地指着我。 “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大家!我们不能让这种人留在基地里,把她扔出去!” 周围的人也对我辱骂不止。 不知道谁先来到我身前,一拳打在我的眼镜上。 之后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蜷缩在地上,只能尽力护住头部,伤人的话一刻不停。 不知道被打了多长时间,我被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扔出了办公室。 苏莺语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得意的转身离开。 3. 李承站在我身前,眼含得意,语气温柔,说的话却不念一丝旧情。 “娇娇,你看,一点流言就能让你这样落魄,更别说澄清了,谁会信你一个证据确凿的罪人?” “但你要是照我说的做,就算你进了监狱我也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莺语她还年轻,前途无量,你乖乖的,不要不懂事。” 我气笑了,声音都在发抖。 “她前途无量,那我呢?我怎么办?” 他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显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 “离职手续办完后,我会离开基地。” 末世之后,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夫妻会不会一起生活下去全凭意愿。 听我说离开,他双目通红,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都说了,就算你去顶罪,我也会尽力保你出来!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后一次帮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突然松口,轻笑了一声。 “好啊,那你现在就把你钱夹里苏莺语的照片撕了。” 他表情大变,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里尽是失望: “越华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妒,自私自利!” 我平静的看着他,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工作今天已经交接完了,我回家收拾行李,打算明天一早离开。 几名穿着警卫制服的人突然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扭住我的胳膊。 李承站在一群人后面,目光里没有丝毫温情,说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就是她,越华娇负责的物资分配,还故意销毁极热天气的研究数据,想让大家都死在末世里!” 我不断挣扎,手腕被手铐勒出红痕: “不是我!你们去查监控!克扣物资的人是苏莺语!” 苏莺语柔弱地靠在李承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承心疼地搂住她,轻声哄着,看我的眼神却愈发冰冷。 “华姐,我知道你讨厌我,想让我替你顶罪……” 她抽泣着,楚楚可人。 “但……但这种事分明就是你错了,你知错就改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李承从助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交给警察。 “这是最新的工作分配表,物资分配一栏,签的是你的名字。” 他又拿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我”正鬼鬼祟祟地将仓库里几箱水搬走。 李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证据确凿,按基地律法处置。” 我看着他和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嘴角却微微上扬的苏莺语。 跌坐在地板上,笑得嘲讽。 禁闭室是间地下室,没有降温设备,室温高达五十多度。 我被关在这里,又渴又饿,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不知过了多久,铁栏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一小块干硬的面包从铁栏的缝隙里塞了进来,掉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苏莺语穿着干净凉爽的裙子,她缓缓蹲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华姐,承哥让我来看看你。” “他说,只要你肯签了这份认罪书,他就想办法带你出去。” 她晃了晃手里的那份文件, “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死在这里比较好,省得碍眼。” 我怒目瞪着她。 她突然拉着我的手倒在地上,眼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华姐,我知道你怨我,但你也不能对我的孩子动手啊……” 我愣住,看向她平坦的小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李承走了进来。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隔着铁栏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越华娇,我将你留在基地,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留条生路,可你竟然还是这么不知悔改!” 我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脸颊火辣辣地疼。 耳畔,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来人,给我把她逐出基地!” 瞬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可来人却并非是来带走我的,一道苍老的呵斥声传来: “李承,我没想到你这么胡闹!你不适合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