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衍已经向我家提亲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到时候,我会给你发请柬的,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说完,她扬长而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愤怒,绝望,和无尽的痛苦。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啊!”
我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在ICU躺了整整三个星期。
醒来的时候,浑身插满了管子。
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高高吊起。
医生说,粉碎性骨折。
脑袋也被纱布缠得像个木乃伊。
颅骨凹陷,差一点就成了植物人。
我问护士,沈棠来过吗。
护士小姐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林先生,你女朋友没来过。”
“倒是新闻上说,她和许氏集团的许少爷,一起去马尔代夫度假了。”
5
我脑子嗡的一声。
医生查房时告诉我。
“你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很危险,再晚半个小时,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我生死一线的时候,她在千里之外享受阳光沙滩。
我闭上眼睛,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翻滚。
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想起了父亲在我离家时失望的眼神。
想起了他这三年来,一次次打来电话。
“时越,林氏需要你,家也需要你。”
我以前总觉得他不懂我追求的爱情。
现在我才懂,是我自己蠢。
我颤抖着手,摸到床头的手机。
翻出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那边传来父亲苍老又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时越?”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爸。”
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之前说的,继承财团的事。”
“我同意了。”
林氏集团,市值千亿。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沈棠身边那个卑微的林时越。
我是林氏唯一的继承人。
出院那天。
我腿上的石膏还没拆,我拄着一根黑色的金属拐杖,一步一步挪出了医院大门。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沈氏集团的地址。
司机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我知道,这几天的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我林时越,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但我不在乎,我要亲手把这份耻辱讨回来。
出租车在沈氏集团大楼前停下,我付了钱,拄着拐杖,慢慢向大门走去。
两个保安立刻拦住了我,满脸警惕。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随便进。”
其中一个保安语气不善地说道。
“这里是私人企业,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
我看着他们陌生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三天前,我还是这里的员工,他们对我点头哈腰,现在,却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真是世态炎凉啊。
我没有理会他们,拿出手机,准备给沈棠打个电话。
但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最终还是放弃了。
现在,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打电话给她,只会自取其辱。
我放下了手机,直接拨通了沈氏集团总裁办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