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听到秦冽的指令,拿着小臂粗的铁棍直冲我的双腿。
我下意识想跑,却被死死摁住。
铁棍破风而来,哐哐敲在我的腿上。
腿骨被一寸寸生生敲断,碾碎,鲜血横流。
我痛苦哀嚎。
“这声音真动听啊,听得我都不忍心了呢!”
秦冽蹲在我面前,漫不经心拍了拍我的脸,
“这双眼睛,看着真碍眼!”
“你说,又哑又瞎,还是个瘸子,会不会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啊!”
秦冽挥手,准备让保镖挖掉我的眼睛。
我拖着断腿,拼命往后挪,那柄匕首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
突然,轰隆隆的直升机声响起。
一道人影飞奔而来,一把夺过匕首,
“住手!”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我松了一口气。
我的眼睛保住了。
看着面前的人,秦冽露出一丝假笑,语气收敛几分,
“沈太太,您为什么会来这?”
我被人扶到椅子上坐好,随行医生立马检查我的身体。
沈太太见安置好我,转头对秦冽微微颔首,
“秦总,好久不见。
我来此,自然有我的用意!”医生用机器扫过我身体每一寸,随后冷静汇报,
“双腿筋骨还有一丝可以连接起来的可能,但嗓子没有机会恢复了!”
闻言,沈太太眉头紧皱,眸色晦暗。
嗓子毁了,不代表我没有别的方法说话。
儿时,我吵着闹着要师傅教我腹语,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用腹语出声,面露疑惑,
“你们是谁?来我道观做什么?”
沈太太眼睛一瞬亮了,语气诚恳又恭敬,
“林小姐,我们是京城沈家,今日来此是为了求您出山救我儿子。”
“沈家百年间受诅咒折磨,直言每一代子孙活不过30岁。”
“从安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您救救他吧!”
沈太太向我行了个90度的大礼。
我侧身躲避,眼眸无光,
“别这样,沈太太,我是晚辈,受不起这份大礼。”
“您也看见了,我如今这副样子,连走出这里都困难。”
秦冽见沈太太如此恭敬,开口讥讽,
“沈太太,她一个妖孽,你别被她蒙蔽了。”
“沈从安的病,我也略有耳闻。
不然你求我,我说不定有办法呢!”沈太太眼神犀利,扬唇嗤笑,
“这就不劳秦总费心了,秦总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林小姐,您都没有见过我家从安,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是空竹大师让我来求您帮忙的,他说只有您出马,方有一线生机!”
师叔?自师傅仙逝后,山中唯有小黑伴我。
师傅去世前叮嘱师叔,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师叔常年在外奔忙,只能嘱咐村民每日给我送菜,约定每三个月回来看我一次。
因师叔的人情在,我不好拒绝,点头应允。
沈太太见我答应,掩饰不住激动,
“林小姐,不管您有没有解除诅咒,沈家都将奉您为座上宾,您的任何要求,我们都会竭力满足!”
“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