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你弟弟病危，只有你去尼姑庵修行十年才能换他一命。" 妈妈跪在我面前，眼泪如雨。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为了救从小被宠上天的弟弟，我剃光长发，走进了深山古庙。 十年后出关，我以为家人会感激我的牺牲。 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他们的冷嘲热讽。 "你一个尼姑还有脸回来？" "当年不是你自愿去的吗？" 看着弟弟开着豪车，搂着网红，住着我本该继承的别墅。 我笑了。 既然你们忘了我的牺牲，那就让我来提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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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修行，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 善良给错了人，就是愚蠢。
下山那天，师父拉住我的手。 "清音，心中有恨，便不是佛。" 我双手合十，眼神平静如水。 "师父，我已经不想成佛了。"
从灵隐寺到市区的路，我走了整整一天。 十年前上山时，爸妈说等弟弟好了就来接我。 如今下山，路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喂。"声音很陌生。 "我是苏清音，想问问苏明轩在吗？" "苏清音？"对方愣了一下，"你是哪位？" 我握紧手机。 "我是他姐姐。" "哦哦，你就是那个……"对方的语气突然变得玩味起来，"明轩现在不在，他和雅婷去巴黎度蜜月了。"
雅婷？ 我皱起眉头。 "请问你是？" "我是雅婷的闺蜜，现在住在这里。你要是想找明轩，可以打他手机，不过他应该不会接。" 女人的笑声刺耳，"毕竟谁愿意和一个尼姑说话呢？"
我静静地听完，然后挂断电话。 巴黎度蜜月。 看来这十年，他们过得很好。
到了市区，我直接打车去了苏家老宅。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我，眼神里带着好奇。 我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袍，头发刚到耳垂。 和街上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比起来，确实格格不入。
"师父，您是从哪座寺庙来的？"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灵隐寺。" "那您是来化缘的吗？" 我摇摇头。 "我是回家的。"
车子停在苏家门口。 眼前的别墅让我愣住了。 十年前这里还是平房，现在竟然变成了三层小洋楼。 院子里停着两辆豪车，花园修得像公园一样精致。
我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长得很漂亮，穿着名牌裙子。 她看到我，表情有些奇怪。 "您找谁？" "我找苏建国，我是他女儿。"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然后转身朝屋里喊。 "爸，有个尼姑说是您女儿！"
脚步声响起，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 是我爸。 他比十年前老了很多，但精神很好，穿着昂贵的唐装。 看到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清音？" "是我。" 爸爸打量着我，眉头越皱越紧。 "你怎么……出来了？" "十年期满，自然要出来。" 我的语气很平静，"弟弟的病好了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好了，早就好了。" "那就好。"我笑了笑，"我可以进去吗？"
爸爸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 走进客厅，我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 不是我妈。 她穿着丝绸睡衣，正在做美容面膜。 看到我，她的眼神里闪过厌恶。
"建国，这是谁？" "我大女儿。"爸爸的声音有些尴尬。 女人眯起眼睛。 "就是那个去当尼姑的？" 我看向爸爸。 "我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