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执照。” 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不容置疑地砸过来，“卫生许可证。商品进货凭证。”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我，“还有这些……” 她指了指那堆“学霸泡泡糖”和“隐身帽”，“三无产品？虚假宣传？立刻下架！接受处罚！”
完了！全完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罚款单、封条、甚至拘留所冰冷的铁栏杆……画面在我眼前疯狂闪烁。刚失业，又破产，还得进局子？我的人生剧本是哪个王八蛋写的？也太惨绝人寰了吧！
就在我万念俱灰，准备举手投降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收银台旁边，那个静静躺在阴影里的红色易拉罐。
诚实汽水。
罐身上那个咧嘴大笑的小丑，在昏暗的光线下，笑容仿佛带上了一丝诡异的嘲讽。
昨晚那声奇怪的“嗡”鸣，似乎又在耳边隐隐响起。
一个极其荒谬、无比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
反正横竖都是死！死马当活马医！
被绝望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驱使着，我猛地弯腰，一把抄起那个冰凉的红罐子！手指扣住拉环，用力一扯！
“嗤——！”
一声清晰的、气体释放的声音在死寂的超市里响起，格外刺耳。一股带着浓烈糖精和劣质香精混合的甜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你干什么？” 女城管冰冷的呵斥声响起，带着一丝警惕和不解。她身后的男队员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后果！也顾不上那气味有多刺鼻！在女城管和男队员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我如同一个慷慨赴死的壮士，仰起头，对着罐口，将那罐冒着可疑气泡的、颜色浑浊的红色液体，“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类似于铁锈混合廉价糖果的古怪味道，直冲胃里。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带着气泡的灼烧感从胃里猛地炸开，直冲天灵盖！
“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