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清云被禁足在御膳房,可她嘴角那抹笑意却始终 没消散。待侍卫走远,她摸出藏在发髻里的半张羊皮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饕餮食谱的后续批注,那是她夫君顾良君生前偷偷塞给她的,说这后半卷关乎整个饕餮血脉的生死,绝不能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里。

“夫君,你放心,我定不会让这食谱成了害人的凶器。”沈清云轻声呢喃,指尖抚过羊皮纸上的纹路,像是在触碰顾良君的温度。可一想到皇后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她又觉得解气,“这只是个开始,皇后欠咱们的,得慢慢讨。”

御膳房里,沈清云看似安分,实则借着准备膳食的由头,悄悄在食材里动点手脚。给太后的养颜羹里,她加了点能让人夜里说梦话的药草;给贵妃的滋补汤里,添了些让头发疯狂打结的佐料,反正现在众人都盯着她的“饕餮食谱”,没人会在意这些小手脚,只当是她泄愤。

另一边,皇后宫里乱成了一锅粥。皇后摸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哭天喊地要杀了沈清云,可太后下了命令要留活口查食谱,她也只能干着急。小翠战战兢兢递来冰帕子:“娘娘,消消气,气大伤身,回头再胖了可咋整?”皇后一听“胖”字,更崩溃了,把帕子往地上一摔:“本宫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怕更胖?”

偏巧这时,皇上派人传召皇后去养心殿。皇后欲哭无泪,只得让宫女们给她脸上扑了三层粉,又找了块纱巾遮脸,这才敢出门。到了养心殿,皇上看着她那怪异的装扮,无奈叹气:“皇后,你可知错?”皇后委屈得不行:“皇上,是那贱婢害我!”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朕不是怪你,是想让你先忍忍,待查清沈清云的底细,再处置不迟。况且……”他顿了顿,“太后对那饕餮食谱的长生之法很感兴趣。”

皇后一听“长生”二字,眼睛亮了亮:“皇上是说,若能拿到完整食谱,臣妾也能……”皇上点点头:“若真能长生,对你对太后,对大周朝都好。”皇后咬了咬牙,心想只要能恢复美貌还能长生,暂且忍这沈清云几日又何妨?

可沈清云哪能让他们如意?她在御膳房里借着研究食谱的由头,悄悄把宫里的食材都换成了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给太后做的长寿面,她用的是掺了糯米胶的面粉,面条煮出来跟橡皮筋似的,太后吃的时候差点把假牙拽下来;给皇上做的醒神茶,她加了点让人看东西重影的药粉,皇上批奏折时总觉得字在跳踢踏舞,吓得以为自己中了邪。

宫里人都私下传,御膳房闹鬼了,只有沈清云心知肚明,这是她给众人的“小惊喜”。可她没料到,太后会突然亲临御膳房“视察”。那天,太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风风火火闯进御膳房,直截了当地问:“沈清云,那食谱后半卷呢?”

沈清云不慌不忙地跪下:“回太后,食谱后半卷在奴婢夫君临死前,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奴婢这儿,另一半……奴婢也不知道去向。”太后眯起眼:“你敢耍本宫?”沈清云磕头道:“奴婢不敢!当年夫君怕食谱落入歹 人之手,特意把后半卷藏在了一个只有饕餮血脉能找到的地方,奴婢这些日子也在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