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拉住我的胳膊，"张浩，我可以取消订婚，我可以把公司分给你一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来不及了。"
走出咖啡厅，我听到她在身后大声喊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回头。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了。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查看最新的新闻。证监会已经正式立案调查，星悦科技的所有高管都被限制出境。评论区里有人挖出了林悦的过往，包括她和我的关系。
有记者甚至找到了我以前的同事，询问关于技术盗窃的细节。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手机响了，是个记者的电话。
"您好，我是财经日报的记者，请问您是张浩先生吗？关于星悦科技技术盗窃的事情，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我犹豫了一下："可以，但我需要先看看你们的采访大纲。"
"没问题，我马上发给您。"
挂掉电话，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不只是我和林悦之间的恩怨了。它牵涉到的投资人、员工、股民，还有整个行业的诚信问题。
我做的是对的吗？我开始有些怀疑。
5
两天后，星悦科技总部大楼外聚集了大批记者和愤怒的股民。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那座我曾经无数次仰望的大楼，心情复杂。三年前，我在这里送外卖时，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看一眼那块"星悦科技"的招牌，想象着如果当初没有分手，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这块招牌下面贴着封条，公司已经被勒令停业整顿。
"张先生，您作为实名举报人，对于星悦科技被查封有什么看法？"一个记者把话筒伸到我面前。
自从昨天接受电视台采访后，我的身份就曝光了。现在走在街上都有人认出我，有人说我是英雄，也有人骂我是小人。
"我只是实事求是地举报违法行为。"我平静地回答，"至于结果如何，那是法律的事情。"
"有消息说，您和林悦总裁曾经是恋人关系，您的举报是否出于私人恩怨？"
这个问题让我停顿了几秒钟。确实，如果不是因为个人感情，我可能永远不会举报她。但这不代表我的举报是错误的。
"个人感情不能改变事实。"我说道，"星悦科技确实存在违法行为，这一点调查结果已经证明了。"
记者还想追问，但人群中突然出现骚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大楼前，林悦从车上下来，她戴着墨镜，神情憔悴，在保镖的护送下快步走向大楼。
"林总！您对举报事件有何回应？"
"请问您是否真的盗取了他人技术？"
"股民的损失您准备如何赔偿？"
记者们蜂拥而上，但林悦一言不发，直接进入了大楼。
就在她即将消失在大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准确地找到了人群中的我。即使隔着墨镜，我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复杂情绪。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三年前她离开时回头看我的样子。同样的不舍，同样的无奈，但这次，她眼中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恨意。
手机突然响起，是老王打来的。
"浩子，你快回来，有人在楼下找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是几个穿黑西装的，看起来不太好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