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无事。”我轻声应道。
公主这才长舒一口气，扶我坐下。
“只是……”我补充道，“雍王世子为救我，伤得不轻。”
公主亲手为我斟了杯温水：“那娇娇须得好好谢过世子才是。”
“女儿明白。”
世子为救公主义女负伤，此事自然惊动了陛下。只是几番追查下来，竟无甚结果，看来确是我运气不济，惊了马匹。如此，我对段翊的愧疚更添几分。经公主默许，我日日以公主府的名义前去照料。
“世子，该用药了。”
我将药碗端至榻前。段翊瞥了一眼那黑浓的汤汁，眉头立刻拧起，谁能想到，堂堂雍王世子，竟然像孩子一样怕苦。
“这点伤早无大碍了，这药……就不喝了吧”他试图商量。
“不行。”我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凉，递到他唇边。
他只得认命般张嘴，一勺一勺，将那苦药艰难咽下。待药碗见底，我才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小包，里面是几颗晶莹的饴糖。
“还真拿我当孩子哄了”段翊挑眉，语带调侃。
我作势要收回，手腕却被他轻轻按住：“欸，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他拈起一颗糖含入口中，甜意化开，眉头也舒展了些。
我看着他，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踌躇片刻。
他似乎察觉，含着糖，声音有些含糊：“有话就直说。”
我抬眸，终于问出心中盘桓已久的疑惑：“殿下与我此前……并无交集，何以冒险相救？”
他闻言，沉默了片刻，忽地低笑一声，那笑声里竟似带着点气恼：“不是吧慕二小姐，真不记得了？”
“嗯？”我更加困惑。
“十年前，上元灯夜。”他只提了这六个字。
“啊！那个小公子……是你？！”我惊呼出声。
“哼，”段翊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久别重逢的得意和被遗忘的不忿，“总算想起来了。”
十年前，我和慕婉一起去看灯会，没想到一个街角，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被人抢了荷包不说，还因为上前理论，被人暴揍。要不是我让小厮制止了，他说不定真得鼻青脸肿的回家。
事后，小公子别别扭扭的用拿回来的荷包里的钱给我买了串糖葫芦 。不过，应该是害羞或是别的什么，慕婉发现我没跟上，回来的时候，小公子一转眼就走了。
回忆起模样，我也不由莞尔：“这……这叫我如何记得？你连名字都没留下。”
“咳，”他略显尴尬地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