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犹豫什么?”万火巨神的声音带着蛊惑,胸口的军棍突然射出金光,化作父亲李靖的虚影——虚影穿着第35回抽打木人桩的战甲,军棍直指哪吒眉心,“你本就是魔丸,和我融为一体,就能永远守护陈塘关,再也不会失去爹娘……”
“住口!”哪吒的三头六臂同时展开,六只眼睛的火焰烧穿虚影,“我爹的军棍是用来守护百姓的,不是你的傀儡!”他将归藏总咒石碑按在火尖枪上,碑面的“新篇·吒”字样突然爆发出强光,与第39回母亲平安符的金光融合,“第40回开篇诗说‘意志之火永不穷’,这‘火’不是你能理解的!”
枪尖刺入万火巨神左肩的瞬间,惰性本源如潮水般涌来,试图钻进哪吒的七窍——渊底突然响起老农夫的怒吼:“凡人寿短,志火不灭!”他的锄头带着第37回志火节的烟火,砸在巨神的膝盖上,锄头柄裂开的缝隙里,露出无数凡人的志火印记:小豆子的妹妹画的石榴花、士子的《凡人议事章程》、织布女的丝线……这些印记组成“众生志火链”,将巨神的双腿死死缠住。
“一群蝼蚁!”万火巨神抬脚踢飞老农夫,胸口的银针包突然射出银线,银线化作母亲殷夫人的虚影——虚影穿着第39回平安符上的素色襦裙,手里拿着未绣完的莲花,“吒儿,娘知道你累了……放下火尖枪,娘给你唱小时候的摇篮曲……”
哪吒的枪尖猛地一颤。母亲的歌声比第34回记忆中更温柔,银线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像三百年前襁褓中的襁褓带。他几乎要松开手,却在看到敖丙被巨神一拳打飞时猛地清醒——敖丙的龙鳞脱落了大半,冰魄珠的蓝光黯淡如烛火,却仍咬着牙将冰剑刺入巨神的另一只膝盖:“别忘了……我们是彼此的解药!”
这句话如惊雷劈在哪吒心头。第34回情感之泉边,敖丙也是这样说的。原来“解药”不是消除彼此的本源,而是接纳对方的存在。他突然明白第40回“焚心明志”的真正含义:“焚心”不是毁灭自我,而是烧掉恐惧的枷锁;“明志”不是固守执念,而是看清“多元共生”的真相。
“创世元灵,你的‘绝对秩序’,根本是个笑话!”哪吒的魔丸虚影与灵珠虚影在身后交织成太极图,归藏总咒石碑融入火尖枪,枪尖的赤金火焰变成六色光焰——那是六脉本源与凡人志火的融合,“三界的意志不是‘非黑即白’,是‘和而不同’!就像第38回初心之火能包容惰性与活性,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混沌与秩序也能共生!”
枪尖化作流光,穿透万火巨神胸口的惰性核心。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巨神的骸骨身躯寸寸碎裂,六脉信物从核心中飞出,在六色光焰中恢复本来面目;父亲的军棍上“爹错了”的刻字变得金光闪闪,母亲的银针包飞出无数莲花绣线,师父的酒葫芦里洒出的酒液化作甘霖,浇在渊底的裂缝上。
“不——!”创世元灵的残魂在核心中嘶吼,惰性本源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核心深处一点微弱的金光——那是他最初的初心:“守护三界平衡”。这金光与哪吒掌心的归藏总咒产生共鸣,碑面上的“新篇·吒”字样突然变成“多元太极”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