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熬。
我试过翻身,像条刚上岸的鱼,啪叽一声就摔下了床;也试过爬,胳膊肘磨破皮,才挪动了两厘米。
最绝望的一次,我憋足了劲想开口,结果冒出来的不是人话,而是一串奶泡泡。
想复仇?复个鬼哦。
我连自己的屁股都擦不了,我都嫌弃自己了。
转机出现在十个月时。
那天李大成又喝得烂醉,抄起凳子就要砸林小满。
我急火攻心,喉咙里突然蹦出两个字:“住手!”
声音虽然奶声奶气,却像按下了暂停键。
李大成愣住了,凳子僵在半空。
林小满瞪大了眼,下一秒“嗷”一嗓子:“儿子会说话了!儿啊是神童啊!”
我趁热打铁,又吐字了:“报——警。”
林小满抱着我原地转圈,边哭边笑,完全没听进去。
李大成酒醒一半,嘟囔了一句“见鬼了”,摔门走了。
我长叹一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发育。
既然婴儿身体靠不住,那就只有采用曲线救国了。
我开始装神童。
一岁生日时,家里来了亲戚。
我当着众人面,把《刑法》条文背得比乘法口诀还顺。
亲戚们下巴掉了一地,视频被林小满发到抖音,一夜几百万播放量。
标题也炸裂了:“一岁奶娃普法现场,阿姨当场认律师。”
我趁机卖萌道:“叔叔阿姨,打赏给娃买奶粉吧,我长大了好当警察抓坏人!”
礼物刷得飞起,火箭、嘉年华晃瞎眼。
我暗暗算着:离赵明辉,又近了一步。
两岁时,我解锁微积分。
直播间的黑粉质疑我造假,我直接现场解题,小手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写满泰勒展开。
弹幕一片“卧槽”,礼物又涨一波。
我把钱全攒着,账户名为“孟宝复仇基金”。
三岁,我开通新系列:“三岁宝宝讲犯罪心理学”。
奶音配血腥案例,反差感拉满,粉丝瞬间破千万。
有人出高价请我去给富婆老公做心理画像,我张嘴就是:“叔,你这面相,三年起步。”
富婆当场转账十万,让我帮她抓小三。
我小手一挥:“成交!”
四岁,我正式成立“孟宝侦探事务所”。
办公地点在我卧室,员工只有我和一只偷渡进来的流浪猫,美其名曰“线人”。
业务范围:抓出轨、找宠物、顺带帮小学生改作业。
我戴着儿童墨镜,坐在增高椅上,小短腿晃啊晃。
“姐姐,你老公昨晚的定位在希尔顿,开房人不是你。”
富婆哭完,又给我塞了张支票。
我淡定地塞进存钱罐,罐子已经换了好几个了。
五岁,我黑进公安内网。
别问我怎么做到的——天才的世界不需要解释。
我调出前世卧底案档案,照片里,赵明辉穿着白衬衫,笑得像尊弥勒佛,别提有多虚伪了。
职务:省公安厅副厅长,各种荣誉加身,马上还要竞选系统英模。
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