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逼迫姜星月现身，一次次消耗她的力量，直到她彻底消散。
而安然，不过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最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
悔恨与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
03
我攥着那份调查报告，指节发白，恨不得将纸张捏碎。
我发誓，要让那群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付出比我痛苦千倍万倍的代价。
古籍中的线索虽然模糊，但傅氏集团的信息网络，还是从一堆废弃的历史档案中，挖出了一家隐蔽的私人诊所。
地址偏僻，藏在老城区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我驱车前往，停在巷口。
诊所的门脸很小，一块褪色的木牌上，只刻着“回春堂”三个字。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低头整理着药柜。
她的身形，瘦削而挺拔。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女人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
一张与姜星月有七分相似的脸，撞入我的眼帘。
可那双眼睛，却完全不同。
姜星月的眼底是温柔和疲惫。
而她，是淬了冰的冷漠，眼角眉梢，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与嘲讽。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笑话。
“傅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的凉意，却比记忆中多了几分锋利。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嘴角那丝嘲讽的弧度更大了。
“怎么，不认识了？”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傅总，你终于想起我了？”
她在我面前站定，微微仰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可惜，晚了。”
这三个字，像三根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她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物品。
最后，她停下来，用一种我无比熟悉的、无奈又好笑的语气说：
“傅景辰，你是不是把智商都捐给公司了？”
轰！
我的大脑瞬间炸开。
这句话……是姜星月曾经最喜欢拿来调侃我的话。
在我又一次无视她善意的提醒，又一次对安然的谎言深信不疑时，她就会用这种带着自嘲的语气，轻轻说出这句话。
那时候我只觉得烦。
现在，却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伸手，想去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星月……”
她却轻巧地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触碰。
眼神里的嘲弄，变成了赤裸裸的冰冷。
“别这么叫我。”
她告诉我，姜星月，那个为了我耗尽所有灵魂的守护灵，确实已经消散了。
但，也不是完全的消散。
“你以为，第九次牺牲是终点？”她冷笑一声，“不，那是新生。”
她告诉我，守护灵血脉有一种古老的规则。
在第九次为被守护者牺牲后，守护灵可以选择进行一次“灵魂涅槃”。
将完整的灵魂打碎，散布在世间。
以此，来彻底摆脱被动守护的宿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和绝对的主动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