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弹幕更新了..."林淼的声音在发抖，"说人偶讨厌强光...还有...天啊！"
最后一个字化作尖叫。所有无面人偶同时抬起手臂，缠绕在她们关节上的钢琴线在暗处泛着寒光，就像——
就像后来新闻照片里，傅市陌手腕上戴着的手铐锁链。
2：血墨乐谱
林沫拽着妹妹退到墙角，后背抵上一面镶金边的落地镜。镜面冷得像冰，她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没有影子。
"别看镜子！"林沫捂住林淼的眼睛，自己却从镜中瞥见舞台上的异常——那架钢琴的黑键正在逐个消失。
宋仪三人组已经退到安全出口处，而戴眼镜的男生突然冲向舞台侧面的小门。
"杜峰！你找死吗？"宋仪尖叫道。
名叫杜峰的男生头也不回地撞开小门。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无面人偶同时停住脚步，转向小门方向。林沫这才注意到门牌上写着"琴房禁地"。
"他在引开人偶..."林沫恍然大悟，趁机拉着妹妹往反方向的楼梯跑去。林淼突然一个踉跄，踩到散落的乐谱残页。
"姐，这上面有字！"
林沫捡起泛黄的纸片，上面是手写的五线谱，但中间几行被撕去了。残留的歌词写着："当钟声...我的声带将...永远..."
钢琴突然发出刺耳的断音。林沫抬头，看见杜峰从琴房窗口探出身子，手里举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一枚钢琴调音锤。
"接着！"杜峰将调音锤抛向她们。
林沫跃起接住的瞬间，所有无面人偶齐刷刷转向她们。调音锤柄上刻着小小的"秦"字，摸上去有细微的凹凸感。
"弹幕说这是小秦的遗物！"林淼急促地翻译着空中飘过的红字，"它能...后面被血渍盖住了！"
最近的人偶已经逼近到三步之内。林沫本能地用调音锤敲向人偶的关节。
"铮——"钢琴线断裂的声响如同呜咽。人偶的动作突然停滞，面具上浮现出模糊的五官轮廓——是个年轻女孩痛苦张着嘴的模样。
"小秦？"林沫试探着问。
人偶的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声音。它指向自己的喉咙，又指向琴房，突然浑身颤抖着散落成一堆零件。调音锤的顶端渗出一滴暗红液体，落在乐谱残页上，竟自动补全了几个音符。
"她的声带..."林沫突然明白了什么，"宋仪！小秦是不是被..."
宋仪的表情瞬间扭曲："闭嘴！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
三楼走廊的壁灯忽明忽暗，林沫用发带将调音锤绑在手腕上。林淼边走边念弹幕：
"琴房里有第一片乐谱...但需要付出声音...后面又是流血的表情。"
"又是半真半假的信息。"林沫检查着沿途的门牌，"找医务室，小秦的调音锤上有血迹，她可能..."
拐角处传来抽泣声。穿校服的女生蜷缩在消防栓旁，膝盖擦破了皮。
"周莹？"林淼蹲下身，"其他人呢？"
"宋仪他们...去抢乐谱了..."周莹抹着眼泪，"牛哥说要用新人的血...激活什么东西..."
林沫心头一紧，拉起两个女孩就往回跑。刚转过弯，就听见琴房方向传来惨叫。门缝下渗出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向她们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