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妈逼我从小学到大的，考级证书摞起来比我都高。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又陆续展示了流利的英语口语（跟美剧学的），开卡丁车（游戏厅练的），甚至还帮节目组花园里的花施肥（老家种过地）。
我的形象，从一个“心机拜金女”，逐渐变成了一个“宝藏女孩”。
网上的风向彻底变了。
【我错了，我收回之前的话，晓晓不是高攀，这是强强联合啊！】
【她会那么多东西，性格又那么甜，还满心满眼都是顾总，这是什么神仙女友！】
【顾总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才能找到晓晓啊，我羡慕哭了。】
甚至连顾子昂都给我发了条微信。
【晓晓，我没想到……你为了我大哥，改变了这么多。】
我看着那条信息，差点笑出声。
改变？
不，亲爱的弟弟，我只是把我会的那些，演给你们看而已。
而这一切的“幕后功臣”顾夜沉，也越来越入戏了。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最初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淡，而是带上了一丝真实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温度。
有时候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他也会自然地帮我整理衣领，或者在我打哈欠的时候，轻轻揉我的头。
我感觉，我们的关系，正在朝着一个微妙的方向发展。
而我这个专业的演员，好像……也开始有点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8
这天晚上，录制结束后，我累得瘫在沙发上。
顾夜沉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丝质睡袍，头发还在滴水。
他坐到我身边，沙发顿时陷下去一块。
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香味，很好闻。
“累了？”他拿了条干毛巾，很自然地帮我擦拭着因为出了汗而微湿的额发。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
我心脏没出息地漏跳了一拍。
“有点。”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苏晓晓。”他突然叫我的全名。
“嗯？”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以前和顾子昂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问题？
是在考察我的“忠诚度”，还是在……吃醋？
我脑子飞速运转，立刻调出了“前任话题标准答案”。
我坐直身体，看着他的眼睛，表情无比真诚，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被提及伤心往事的脆弱。
“不一样的。”
我轻轻摇头，声音放得很低。
“和子昂在一起，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他爱玩，爱闹，我总是要迁就他，照顾他。”
“但是和你在一起……”我顿了顿，垂下眼帘，做出害羞又甜蜜的样子，“我觉得很安心，很踏实。感觉自己像个小女孩一样，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因为我知道，你都会帮我安排好。”
“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被人捧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
说完这番话，我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瞧瞧这滴水不漏的回答，既贬低了前任，又抬高了现任，还顺便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苏晓晓，你真是个天才！
顾夜沉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他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
“睡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天还有拍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