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我再出意外，沈长风和燕无尘亲自守在旁边。
丹师用净灵咒擦拭过我的小腹，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的生效，那张遮掩了我五年屈辱的“幻身符”，终于失效了。
微弱的灵光散去。
我小腹丹田的位置，那副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炼丹房明亮的灵石光下。
那不是皮肤。
那是一片被反复切割、撕裂、又胡乱愈合的疤痕！
一道叠着一道，一条压着一条，横七竖八，如同无数条丑陋的紫黑色蜈蚣，狰狞地盘踞在我曾经平坦的小腹上。
年老的丹师看着眼前的景象，手猛地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诊断灵镜摔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再次将灵镜对准我的丹田。
灵镜光芒闪烁，映出一行令他魂飞魄散的小字。
「天……天哪！」丹师惊恐地大叫起来，「少主，燕仙君！青梧小姐她……她丹田处的灵刃创伤……至少有八处以上！年份各不相同！」
他话音未落，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失声尖叫起来。
「不对！不对啊！」
「青梧小姐的五行主灵脉……竟然只剩下了四条！还有一条，还有一条……是三年前被人生生斩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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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风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翻了身后的药架，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死死地盯着我小腹上那片狰狞的疤痕，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八次……剖丹？」燕无尘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飘来，带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颤抖，「斩断灵脉？这怎么可能……我……我们只是让你去涤魂渊……思过！」
他说「思过」，而不是「受刑」。
这可笑的区别，此刻听来，是何等的讽刺。
我昏沉的意识里，浮现出第一次被剖丹的场景。
那时候我还很天真，以为只要兄长一句话，我很快就能出去。
直到那些满脸横肉的看守，笑着将我按在冰冷的石床上，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灵刃比划我的肚子。
「小美人，别挣扎了。这可是少主亲自下的令，让你受点教训，省得不知天高地厚。」
我哭着求饶：「不可能！我哥不会这么对我！」
「哈哈哈，是不是你哥，等你肚子被划开就知道了！」
那把灵刃，没有丝毫犹豫地，刺了进来。
……
「兄长……」我躺在冰冷的玉床上，喃喃自语，眼角滑下一行血泪，「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燕无尘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地冲上来，想要握住我的手。
「青梧，你听我解释！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在下面对你……」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一股从我体内爆发出的，阴冷而暴戾的黑气狠狠弹开。
那黑气，和我记忆中，楚怜月跳崖前身上浮现的魔气，一模一样！
「砰——！」
炼丹房的门被一个弟子撞开，他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声音凄厉。
「少主！不好了！怜月小姐……怜月小姐她突然发狂了！」
沈长风猛地回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怜月怎么了？！」
「她……她身上爆发出好强的魔气，丹师们根本压制不住！她……她在狂笑，说……」那弟子吓得语无伦次，「说……多谢少主您这五年替她养着炉鼎……说她终于可以借着这炉鼎蓄养的精纯灵力，觉醒真正的‘天魔之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