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地僵在原地。
沈澈怒不可遏：“温听！你别太过分！给若瑶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反问，“我说错了吗？她姓白，不姓沈。她现在站在这里，算什么身份？”
“她是我喜欢的人！”沈澈脱口而出。
“所以呢？”我看着他，“你喜欢的人，就可以对我们两家的婚事指手画脚？沈澈，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你！”沈澈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桩他最厌恶的婚事，来压得无法反驳。
05
气氛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沈老爷子开了口。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好了，都别吵了。”
他挥挥手，对沈澈和白若瑶说：“你们先回去。我跟听听，有话要单独说。”
沈澈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老爷子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只能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带着一脸委屈的白若瑶，不情不愿地离开。
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沈老爷子。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丫头，你爷爷……他还好吗？”
提到爷爷，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很好，在乡下养花种草，清净自在。”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追忆。
“我与你爷爷，识于微时。当年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他是个奇人，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天下无双。我原以为，他这身本事，已经后继无人了。”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没想到，他都传给了你。”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爷爷，”我换了个话题，“您当年执意要定下这门婚事，真的只是因为，想报答我爷爷的救命之恩吗？”
沈老爷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那你呢？你爷爷那样清高孤傲的人，怎么会同意，把你嫁入我们这种满是铜臭味的商贾之家？”
我们祖孙二人，隔着一张红木桌，相互试探。
彼此心里都清楚，这桩婚事，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它更像一个交易。
一个只有两位老爷子才知道内情的交易。
沉默良久，我轻声开口：“爷爷，婚约可以继续。但我有两个条件。”
沈老爷子抬眼看我：“你说。”
“第一，从今天起，我在沈家，要有绝对的自由。我去哪里，做什么，见了什么人，沈澈无权干涉。”
“第二，”我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管好他的白月光。再有下次，我不保证，她还能不能在京城名媛圈里，继续风光下去。”
沈老爷子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好，好一个厉害的丫头！”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答应你。”
第二天，“乡下土包子手撕天价古董”的新闻，传遍了整个京城上流圈。
版本五花八门。
有人说我是深藏不露的鉴宝大师。
有人说我是个胆大包天的女骗子。
更有人把我和白若瑶联系在一起，编排出了一场“正室斗小三”的年度大戏。
总之，我一夜成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