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外卖员，意外绑定了一个叫“功德贷”的系统。
只要做一件好事，就能获得一笔“功德金”，可以随意消费。
扶老奶奶过马路，到账一百，给流浪猫喂食，到账五十。
我以为我走了大运，靠着日行一善，我很快就摆脱了贫困，追到了女神柳如烟。
我沉浸在幸福里，直到我妈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系统提示我：【进行一次A级善举，可获得一百万功德金】。
而所谓的A级善举，是去火灾现场救人。
我冲进火场，九死一生，真的救出了一个女孩。
可当我拿到一百万，准备去救我妈时，系统却出现了新的提示。
【功德金仅限于本人消费，无法转赠、无法用于医疗等非消费领域】
这时我才发现，柳如烟手腕上，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系统印记。
而她账户里的余额，是负一百万。
……
第一章
柳如烟看着我，眼神复杂。
“苏夜，对不起。”
她拉起我的手，让我看她那负一百万的功德贷余额。
“我的系统，叫业力贷。”
“每次接受别人的重大帮助，都会欠下一笔业力。”
“而偿还的方式，就是用我未来的好运去抵押。”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救了我，获得了一百万功德，而我欠下了一百万业力。”
“为了偿还，我未来十年，都会厄运缠身。”
“本来，这火灾是我必须要经历的业，可你...替我挡了。”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手机里医院的催款通知。
我用我的善换来了钱，却把恶转嫁给了柳如烟。
我死死盯着系统界面，上面浮现一行小字。
“是否消耗全部功德，替柳如烟偿还业力？”
我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在屏幕上重重点下。
“是。”
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功德金余额：1,000,000】
【功德金余额：500,000】
【功德金余额：100,000】
【功德金余额：0】
数字归零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仿佛身体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
与此同时，柳如烟手腕上的负一百万印记，也随着我的余额清零渐渐黯淡，最终彻底消失。
“苏夜，你...”
柳如烟捂住嘴，声音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别哭了，都过去了。”
“可是你的钱...你妈妈的手术...”
我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钱没了可以再赚，你不能有事。”
医院的催款电话响了起来。
我挂断电话，拉起柳如烟的手。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周围的空气里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带着她，穿过混乱的人群，回到了我那辆破旧的电瓶车旁。
这是我用第一笔功德金买的，如今，它是我仅剩的资产。
我跨上车，回头看她。
“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第二章
柳如烟默默地坐上后座，双手轻轻抱住我的腰。
一路无话。
到了柳如烟家楼下，她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她从后面抱紧了我。
“苏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