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停下动作,齐刷刷看向我。为首的是个剃着青皮头、脸上有道疤的壮汉,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佻又凶狠:“哟?正主回来了?你就是那个老虔婆的拖油瓶?正好!你妈李桂芳欠了我们赌场十万块!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钱呢?拿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我面前抖开。上面确实有李桂芳的名字和一个模糊的红手印,金额写着十万。但那张纸一看就很新,字迹也潦草随意。
“放屁!”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养母从来不赌大钱!更不可能欠你们十万!这张借条是假的!你们这是敲诈!入室抢劫!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狞笑着逼近一步,“小娘们,嘴还挺硬!欠债还钱,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拿不出钱?也行!”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扫视,“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跟我们走一趟,伺候好了我们老板,这债嘛……说不定就一笔勾销了!”
他身后的两个混混也发出猥琐的笑声,摩拳擦掌地围了过来。
邻居们吓得往后缩,没人敢上前。
我抱着骨灰盒,一步步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恐惧和愤怒交织。这帮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赌债!报警电话打了,警察却迟迟没来……
就在刀疤脸的手快要碰到我肩膀的瞬间——
“干什么呢!住手!”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灰色安保制服的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锐利如鹰,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正气。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安保制服、体格健壮的年轻人。
是负责这一片老城区治安巡逻的安保队长,陈刚。大家都叫他刚队。他为人刚正不阿,在附近口碑很好。
刀疤脸看到穿着制服的安保,眼神明显闪过一丝忌惮,但嘴上还挺横:“安保?少管闲事!这娘们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