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体内平衡之力的外显。”使者的道袍突然无风自动,太极图上的阴阳鱼开始逆向旋转,“但归藏六卦只是太极本源的冰山一角。第37回你们签订的《志火公约》,不过是‘多元平衡’的初级形态——真正的终章,藏在‘无志之渊’。”
“无志之渊?”灵汐的青丘折扇突然合拢,第32回风脉古籍中关于“三界志火禁地”的记载涌入脑海,“传说中吞噬一切志火的深渊?那里不是早在巫妖大战时就被封印了吗?”
使者的右手轻轻一挥,青铜灯的火焰化作锁链,缠住司衙中央的离火传承碑——碑面上,第36回炎生绘制的众生太极核虚影突然裂开,露出碑底的一行小字:“终章四部曲·第四部:太极本源·吒:万法归心”。与此同时,焰留在司衙的承志杖突然剧烈发烫,杖头的火焰凝结成与碑文一模一样的金色文字。
“焰的承志杖……”炎生的破妄笔与承志杖产生共鸣,双生本源之火在空中交织成焰的虚影——第34回焰在太极核中消散时,曾留下“终章需由平衡者开启”的遗言,“原来他早就知道……”
使者的左手按在归藏总咒残片上,石碑突然爆发出强光,将哪吒的三头六臂笼罩——六件法宝同时震颤,火尖枪的赤金火焰与阴阳双剑的黑白光芒融合,在他背后形成巨大的魔丸虚影:“现在,你该记起来了。第35回你在太极裂缝中听到的‘混沌低语’,不是创世元灵的蛊惑,是你自己的魔丸意识。”
哪吒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第34回焰说“你体内有两种声音”,第36回创世元灵喊“你本就是混沌的孩子”,第37回老农夫拍着他的肩膀说“仙凡本就没区别”……这些碎片在魔丸虚影中拼凑成真相:“所以,创世元灵残魂……”
“只是太极本源的守门人。”使者的道袍突然撕裂,露出胸口的太极印记——印记中央,一颗魔丸与灵珠相互缠绕,“他用‘绝对惰性’和‘绝对活性’逼你融合两股力量,现在,归藏总咒的另一半,就在无志之渊。”
司衙外突然传来凡人的惊呼。众人冲出大门,只见三界各地的志火印记同时闪烁,长安城的众生太极核虚影、西岐城的焚邪大阵、东海龙宫的情感之泉,都浮现出与使者胸口相同的太极印记。老农夫扛着锄头跑来,锄头尖挑着一颗灰黑色的睡火莲子——第37回未清理干净的惰性本源,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平衡之力:“这莲子……在给俺们指路!”
使者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青铜灯的火焰化作光雨洒向三界:“无志之渊的封印将在三日后解开,那里有你们失去的初心——创世元灵的残魂只是引子,真正的敌人,是你们自己对‘平衡’的恐惧。”他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只留下最后一句:“终章序曲已奏响,平衡者,别迟到。”
光雨落地的刹那,哪吒背后的魔丸虚影突然融入体内,归藏总咒残片化作纹身刻在他的掌心。焰的承志杖杖头,“万法归心”四个字突然射出金光,在司衙的石壁上投射出一幅地图——地图中央,无志之渊的位置闪烁着与魔丸相同的赤金光芒,周围标注着六个小字:“六脉本源齐聚”。
“三日后……”哪吒握紧掌心的残片,火尖枪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看来志火节的庆典,得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