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满意地眯起眼，正要再说些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甲方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接起时语气立刻变得恭敬：“王总？您好您好……什么？城东地块的合作方定了？哪家公司这么有魄力……夏知意？！”
他的声音猛地拔高，手里的酒杯一晃，红酒溅了一身。周围的恭维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脸。
“不可能！”沈亦舟对着电话低吼，“她一个刚起步的工作室，凭什么拿下这个项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头的王总显然有些不悦：“沈总，话不能这么说。夏总的方案对政策预判比你们精准，资金规划也更合理，我们没理由不选她。再说了，夏总在投行时的名声，你不会不知道吧？”
沈亦舟攥着手机，指节泛白。他当然知道夏知意以前有多厉害，可他一直以为，那都是过去式了。他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掌握全局的人，却忘了，他脚下的台阶，原本就是夏知意铺的。
“让她等着。”他挂了电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对助理吩咐，“去给我警告她，别碰我们公司的领域，不然有她好果子吃！”
助理面露难色：“沈总，这样……不太好吧？”
“废什么话！”沈亦舟把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我倒要看看，她能蹦跶多久！”
一周后的行业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夏知意穿着一袭黑色吊带长裙，裙摆上点缀着细碎的银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刚和地产圈的大佬聊完，正端着香槟站在露台透气，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知意，好久不见。”沈亦舟走过来，刻意放缓了语气，试图摆出温和的姿态，“玩够了就回家吧，我给你留了位置。”
夏知意侧过身，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沈总，我们很熟吗？”
沈亦舟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笑容：“知意，别闹了。城东的项目，你拿不下的，甲方那边我熟，我帮你打个招呼……”
“不必了。”夏知意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沈总还是管好自己的项目吧，听说你们最近资金链有点紧张？”
沈亦舟的脸瞬间涨红，正要发作，一个戏谑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沈总吗？怎么跟我们夏总聊这么久？”
陆星辞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身姿挺拔，嘴角噙着笑，很自然地站到夏知意身边。他是业内有名的影视公司总裁，以眼光毒辣和手段强硬著称。
沈亦舟看到陆星辞，眼神一沉。他之前想挖陆星辞公司的一个导演，被陆星辞当众拉黑，这事在业内传了好久。
“陆总。”沈亦舟强压下怒火，伸出手，“没想到你也来了。”
陆星辞没理他的手，反而转向夏知意，语气亲昵：“知意，刚跟王总聊得怎么样？他那个文旅项目，我看跟我们工作室合作挺合适的。”
夏知意笑了笑：“王总也有意向，具体细节明天让团队对接。”
“好。”陆星辞点头，然后像是才想起沈亦舟，慢悠悠地说，“沈总刚才说什么？想帮我们夏总？”他上下打量了沈亦舟一眼，嗤笑一声，“沈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毕竟‘靠女人上位’的名声，业内谁不知道？现在人家不帮你了，你这公司……还能撑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