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得到我的承诺,张万霖激动得像是拿下了百亿的合同,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秦先生,大恩不言谢!今晚有个小型的慈善晚宴,都是我的一些老朋友,我想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把我彻底绑在他的船上。
晚上七点,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里水晶灯璀璨得晃眼,悠扬的钢琴曲流淌在空气中。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物,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我身上这套张万霖特意让人准备的高定西装,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些别扭,像是借来的壳。
“秦先生,这边请。”张万霖领着我,走向宴会厅中心的一个小圈子。
圈子里站着几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和老人,其中一个,虽然穿着便装,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身上有股子不怒自威的铁血气息。只是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眉宇间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痛苦。
“老李,给你介绍位小友。”张万霖笑着开口,“这位是秦昊,秦小神医。我孙子辰儿的命,就是他救回来的。”
众人闻言,都朝我投来好奇和审视的目光。那位被称作“老李”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的眼神里没有轻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见惯风浪的平静,显然没把“小神医”三个字当回事。
张万霖也不在意,正要继续说什么,那位李将军的脸色却猛地一白,端着酒杯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酒杯里的红酒都险些洒出来。他不动声色地将左手背到身后,死死按住自己的腰侧,额角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个细微的动作,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将军,您这旧伤,是二十年前在西南边境执行任务时,被弹片伤了腰椎吧?”我平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小圈子里炸响。
所有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李将军那双锐利的鹰眼,瞬间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里面不再是平静,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每逢阴雨天,或是气血上涌,那块弹片就会压迫神经,痛如刀绞,常人难以忍受。您能撑到现在,全凭一股意志力。”我继续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张万霖也是一脸错愕。李将军的伤是军中绝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伤情细节了。
李将军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医生。”我看着他,“望闻问切而已。将军,您的伤拖得太久,已经伤及根本。再这么硬扛下去,不出三年,您这双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胡闹!”旁边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立刻呵斥道,“李将军的身体有全军最好的医疗团队负责,你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危言耸听什么!”
李将军却没有理会他,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震惊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压低了声音问我:“你有办法?”
“借一步说话。”我说道。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跟着我走到了宴会厅旁边无人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