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捏着江沉抛来的冰水瓶，碎裂的玻璃边缘折射出少年模糊的轮廓。
他逆光站着，白衬衫袖口随意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干净利落。
“芯片能量波动够明显的，”他指了指自己腕上的黑色手环，“整个体育馆的温控系统像被塞进微波炉——你干的？”
声音里没有质问，只有纯粹的技术性好奇。
林薇握紧瓶身，冰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口，激得她一颤。
视网膜上蓝色光屏应激弹出：【温控单元01 - 能量剩余37%】。
“与你无关。”她转身要走。
“周校长的地下实验室，”江沉的声音轻飘飘追上来，“装的是温控武器原型机，能源核心是偷运的放射性氚罐。”
林薇猛地顿住脚步。
“上周教育局收到匿名举报，说南山中学违规研究高危设备。”他踱步靠近，鞋底碾过滚烫的水泥地，“调查员潜入后发现……举报人失踪了。”
他停在林薇面前，递出一张照片。
画面里戴眼镜的女生倒在实验室角落，脖颈有青紫扼痕，胸口校牌名字被血污了一半，只能辨认出“陈”字。
“陈雪，”林薇喉咙发紧，“高三理科学霸，两周前‘因病休学’……”
“是‘被休学’。”江沉抽回照片，眼神锐利如刀，“秦瑶的父亲秦海，是武器项目的最大投资人。而周校长——”
他指尖在空气中虚划，一道悬浮屏倏然展开：
《南山中学年度经费支出》
空调维护费：宿舍区¥800，行政楼¥80,000
特殊设备采购：“南极系列”冷凝机组 x 12，总价¥12,000,000
审批人签名龙飞凤舞——周振华。
“用全校空调费养杀人武器？”林薇指尖掐进掌心，“那些汗流浃背的学生算什么？人肉电池吗？”
“比电池惨，”江沉关掉屏幕，“是随时可弃的实验屏障。”
他忽然俯身，呼吸几乎擦过她耳畔：“合作吗？我缺内部情报，你缺技术支援。”
芯片光屏在两人之间幽幽发亮。
林薇盯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苍白，汗湿，眼底烧着冰冷的火。
“条件？”
“实验室的实时数据，还有……”他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杯柠檬茶，吸管上凝着水珠，“帮我盯紧秦瑶。”
冰凉的杯壁贴上她手背。
“为什么？”
“她的皮肤病，”江沉轻笑，“是氚辐射导致的基因病变。”
盟友递来的茶是温的。可秦瑶的病，竟是校长亲手种的毒？
第五章 企鹅校长与沉默的火种
匿名帖《南山校长：我的企鹅庄园》在凌晨三点引爆校园网。
首页并置两张红外热成像图：
左图是42℃宿舍楼，橙红光块灼眼如熔岩地狱；
右图是-18℃校长办公室，幽蓝冷光中一个臃肿人影端坐，轮廓旁P了只滑稽的帝企鹅。
配文：“南极移民成功案例分享：如何用全校空调费在热带建造冰封王座？”
署名：热得快炸了的路人甲。
天亮时，帖子已转发破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