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我猛地坐直身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听说过一些传闻。」老李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人背景复杂，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你确定要招惹他？」
「我没得选。」我咬紧牙关，声音微微颤抖，「如果我不查清楚，阿泽可能就……」
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张名片：
「行了，别哭了。这种事交给我这种老江湖来处理吧。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一名私家侦探，放心，我会帮你的。」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后来才知道，老李年轻时当过警察，因为揭露一桩高层腐败案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了周谨，实在被打压得不行了才被迫辞职转行做私家侦探。
这些年，他接的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偶尔也会帮忙找寻失踪人口。但一直没有放弃调查周谨。
「我最讨厌欺负弱者的人。」老李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笑着对我说：
「尤其是像周谨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家伙。林夕，你就放心跟我合作吧，咱俩联手，不信揪不出他的狐狸尾巴，我们一定能把他送进监狱！」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尽管前路未知，但至少，我不是孤身一人了。
05
这天我因为得到了老李的帮助而显得精神振奋了许多，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有一段必经的漆黑小巷，我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一只手握着包里的小刀，缓步走过这条熟悉的道路。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包带。
但总觉得身后有某种目光如影随形，可每次回头，却只看到远处昏黄的路灯和摇曳的树影。
突然，一阵垃圾桶翻倒的声音响起。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粗糙的手猛地捂住我的嘴，一股刺鼻的药味钻进鼻腔。
药味混杂着臭味冲入了我的鼻腔。
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不能晕过去！如果倒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用尽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咸腥的血液立刻涌入口中。
我猛地从包里抽出折叠刀，朝他的腹部狠狠刺去。
金属划破布料的声音清晰可闻，他踉跄退后，捂住伤口咒骂出声。
但很快，又有两个黑影从暗处窜出，将我围住。
一个家伙挥拳袭来，我侧身躲过，反手用刀划向他的手腕。
他疼得跪倒在地。
另一个趁机扑上来，试图夺走我的武器。
我们扭打在一起，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几乎要压断我的肋骨。
我屏住呼吸，用膝盖猛顶他的腹部，同时将折叠刀狠狠扎进他的肩膀。
他吃痛松手，跌坐在地上喘息不止。
第一波袭击者已经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挣扎着站起来想继续攻击。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否则等他们缓过劲儿，我就彻底没机会了。
趁着混乱，我拔腿狂奔，冲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身后传来愤怒的咆哮：「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脚步声再次追近，我的心跳快得几乎炸裂。
直到拐过几个弯，确认甩掉了他们，我才扶着墙壁大口喘气，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