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陆川在看守所里,盯着林知意和傅景深的婚讯报道。狱友问他“后悔吗”,他笑了:“后悔没早点懂她。”他在信纸上写:“知意,祝你幸福。我会把债还清,然后……祝你幸福。”信纸被泪水洇湿,他却笑得释然,原来爱到深处,是希望她真的快乐。

婚礼前一周,林知意去看守所看陆川。他穿着囚服,却笑得温和:“知意,傅景深是个好男人,你要幸福。”她望着他眼底的释然,突然红了眼:“陆川,你……”他打断她:“别愧疚,是我活该。以后,我会赎清罪孽,你要好好生活。”

走出看守所,傅景深捧着花等她:“知意,都过去了。”她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他的衬衫:“景深,我准备好了,和你一起走下去。”他抱紧她,吻她发顶:“好,我们回家。”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婚礼当天,傅氏集团突然被爆出财务造假,举报人竟是……陆川?林知意站在教堂门口,望着屏幕上滚动的新闻,耳旁是宾客的窃窃私语。傅景深冲过来,握住她的手:“知意,不是我……”她望着他慌乱的眼,突然想起陆川当年的背叛,心脏一阵钝痛。

陆川在看守所里看到新闻,疯了般要求见律师,他没举报傅氏,这是谁有人陷害!可没人听他解释。而教堂外,林知意的世界天翻地覆:她刚要信任的人,又陷入丑闻;而那个她以为悔改的人,竟似又一次背叛。

雨幕中,她茫然地走着,不知道该信谁。傅景深在身后追喊:“知意,听我解释!”陆川在看守所里捶打着铁门:“不是我做的!知意,你要信我!”可雨声淹没了一切,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未来如迷雾般叵测……

林知意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伞骨不断坠落,视线被雨幕切割成破碎的片段。傅景深的呼喊在身后渐远,她却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可怕。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看守所的来电,她几乎是颤抖着接听,陆川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知意,傅氏的举报不是我做的!有人陷害我,也陷害傅景深……”

她挂断电话,蹲在路边,雨水溅湿了裙摆。脑海里混乱成一团:傅景深的温柔,陆川的忏悔,还有突然爆出的财务造假,这一切太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局。她摸出手机给私家侦探发消息:“查傅氏财务造假案的举报人,以及陆川近期接触的人。”

回到公寓,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热水包裹着身躯,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手机屏幕亮着,是傅景深的短信:“知意,来公司,我给你看证据。”她盯着那行字,手指在删除键上停了又停,最终还是回了句“好”。

傅氏集团顶楼,傅景深把一沓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有人匿名发给我的,指向陆川的账户在举报前有大额资金流动。但我不信是他,知意,我信你选的人不会这么卑劣。”林知意翻看着文件,指尖冰凉,那些转账记录太逼真,可她记得陆川在看守所的急切,那不像装的。

“景深,我需要时间。”她起身,傅景深握住她的手:“好,我等你。但别再躲着我,好吗?”她点头,却在转身时红了眼,她怕,怕这又是一场背叛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