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张伟走进茶馆，看到我后径直走了过来。
"林晨。"他坐在我对面，声音低沉。
"张伟。"我给他倒了一杯茶，"你看起来很疲惫。"
他没有喝茶，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林晨，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钱？地位？还是苏雅？"张伟的眼神里带着绝望，"只要你停止这场报复，什么都可以商量。"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了："张伟，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不是商量，这是清算。"
"清算？"张伟的眼神变得凌厉，"林晨，别以为你昨晚的表演就能打倒我。我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是吗？那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和我谈判？"
张伟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好，我承认昨晚的事情对我影响很大。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消失？"
听到这句话，我反而更加冷静了："威胁我？张伟，你觉得我会害怕吗？"
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昨晚张伟打给某个人的电话，内容是让对方去"教训"我。
"这段录音我已经备份了好几份，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它们会自动发送给媒体和警方。"我淡淡地说道。
张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什么时候录的？"
"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见你？"我冷笑道，"张伟，你太小看我了。"
茶馆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张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好，我承认我小看你了。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放下茶杯，"第一，把从我们公司转移的三千二百万全部还回来。第二，公开向我道歉，承认你的所有欺诈行为。第三，永远离开这个城市，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可能！"张伟立刻拒绝，"三千万我已经投资了，短时间内不可能拿出来。而且让我公开道歉？你在做梦！"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张伟拉住我，"林晨，我们是兄弟啊！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些钱，值得这样吗？"
"兄弟？"我甩开他的手，"张伟，当你决定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了他，"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接受我的条件，要么等着彻底完蛋。"
说完，我真的准备离开了。
但是张伟突然说道："林晨，你知道苏雅为什么会选择我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因为她知道你的底细。"张伟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是苏雅早就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了。"
我心里一惊，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什么意思？"
"林晨，或者我应该叫你'幽灵'？"张伟得意地说道，"华南地区最有名的黑客，专门帮人解决各种技术难题。"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是依然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装？"张伟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是苏雅偷录你打电话的内容。里面清清楚楚地提到了你的黑客身份。"
录音里确实是我的声音，正在和一个客户讨论技术细节。这段对话暴露了我的另一个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