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费尽心思想迎外室入府,不惜给我下慢性毒药致我不孕。
他还在为我没发现他私情沾沾自喜。
殊不知我早已和他宿敌眉目传情,并且孕有一女。
他疯了,我也疯了。
1 宫宴
我的夫君名唤闻清宴,皇城少有的才子,名流诗会上,赢了一众书香世家子弟,也赢得了我的芳心。
没多久,他父亲被卷入贪污官银一案,全府被抄,他以罪臣之子的身份即将被流放。
我携公主金令,进宫恳请我的父皇,钦定他为我的驸马。
爱女如命的皇帝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是松了口,只要他戴罪立功,同时免去他罪臣之子的身份。
一年里,我与他布施米粥,救济灾民。对于贫困人家,我们设立私塾,居养院,不收一点钱财。
很快,民间传遍公主驸马之举。
父皇欣慰,抬其做了少师,更有驸马的身份傍身,即便再有人看不惯他,也不会明着说什么。
独独淮阳侯萧黎樾,朝堂之上多次弹劾阴阳我夫君,甚至造谣他在外面偷偷养外室,为此我还大发雷霆。
不过好在,我和闻清宴的感情一直很稳定,而且为了讨我欢心,还花重金买了一盆玉珊瑚放在屋里。
这玉珊瑚是用荧玉雕刻而成,样子与真的珊瑚一般无二,而且夜里还会发光。
我命人将它搬到我床头,日日观赏。
这天,我在窗前修剪花枝,闻清宴从后圈住我的腰身,声音闷闷的,“宛儿,我母亲身体不好,我想去看看,今夜晚宴怕是不能去了。”
“好。”我答的利落,放下剪刀,拥进他的怀里。
自我们成婚后,他母亲便搬去了老宅,虽不喜我强势,但也识趣儿的没来招惹我。
至少民间所说的婆媳矛盾,我没有。
“你记得多买些补养之物,实在不行,叫宫里御医随你一起,你多陪陪婆婆,不用急着回来陪我。”
闻清宴点点头,在我唇畔落下一吻,随后脱身离去。
夜里,我精心装扮一番,乘坐马车前往皇宫。
“采棠,这院邸新建不久,这么快就住人了。”路过南边街巷,我撩起窗帘问道。
这地儿清静,原是我想盘下来给闻清宴母亲颐养天年的,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有人住进去了。
“听说刚建好,就有人买下了。”
“快快快,闻夫人要生了!”两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个去找稳婆,一个去找大夫。
“闻…夫人?”据我所知,皇城里闻姓氏人并不多,闻清宴和他母亲,还是我极力保下来的。
且闻老夫人年岁颇高,总不能是他生孩子。
“公主,宫宴快开始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采棠在一旁提醒。
也是,说不定是巧合,眼下宫宴要紧,使臣进贡,不能让外邦人觉得我们不知礼数。
“公主驾到——”公公扬起拂尘,声音高昂嘹亮。
宾客们觥筹交错,转过头齐齐望向我。
我穿着曳舞星河裙,它由浮光锦和金丝线织就而成,宛如它的名字,行动间好比星河闪烁,光辉流动。
满头青丝梳成挽月髻,一柄珠钗斜斜插进发间,细碎珍珠别在发上,慵懒不失华贵。
我走到殿前,规规矩矩地向父皇母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