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没受伤的爪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指,像是在撒娇。
“喂!我问你话呢!”
我急了,抓起它的小爪子晃了晃,
“你要是系统,就叫两声!不是就叫一声!”
结果这小家伙真的只“喵”了一声,
软乎乎的,半点不像有特殊功能的样子。
我泄了气,看着它流血的爪子,心里那点猜测散了大半。
罢了,管它是不是系统,总归是条活物。
又干起了我兽医的老本行。
撕了裙摆给它包扎时,我还是忍不住嘀咕:
“就算你不是系统,以后也得跟我混,你就叫橘子吧。要是敢偷懒不干活......”
我捏了捏它的耳朵,“就把你做成猫饼!”
橘子像是听懂了,抖了抖耳朵,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抱着它往草堆上一靠,
心里仍有点不死心,万一呢?
万一这猫真藏着什么玄机呢?
我把橘子往怀里紧了紧,盯着漏风的窗棂子,
越想越气,忍不住低骂出声:
“那狗皇帝也是个糊涂蛋!”
“明摆着的圈套,他就算没看穿,也该掂量掂量姜家的分量吧?
“上来就喊打喊杀,当真是龙椅坐久了,眼里就没活人了?”
李贵妃哪是单单想除掉我这个姜昭仪?
书里写得清楚,她要的是借我的死,挑唆姜家与皇帝反目。
姜家手握重兵,是皇帝的重要倚仗,
一旦姜家寒心,对朝廷生了二心,皇帝便没了最硬的靠山。
到那时,李家就能趁机逼姜家交出兵权,等兵权到手......
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屈居人下,早憋着谋反的心思呢!
我低头瞪着橘子,语气发狠:
“那毒妇心思忒毒!不光要我的命,还要掀了这江山!
“那狗皇帝要是再糊涂点,现在恐怕已经掉进圈套里了!”
橘子被我吓了一跳,“喵”了一声,往我怀里缩了缩。
“你说你,”我戳着它的脑袋,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系统变的多好?好歹能透点消息,省得我在这瞎猜!”
小家伙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我叹了口气,抱着它往草堆里蹭了蹭:
“罢了,不管你是不是系统,咱都得在这鬼地方熬着。真等李家反了,这冷宫说不定还成了最安全的地儿呢。”
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自己成了人家谋反计划里的棋子,
我就恨得牙痒痒——
“等老娘出去了......哼,出去了再说!先咒他今晚睡不着觉!”
3
深夜,养心殿灯火通明,
皇帝仍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扶手。
喉间那股滞涩感又来了,像有团棉花堵着,
白天想说出“赐死”二字时的憋闷感再次翻涌。
“传太医。”
他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
太医匆匆赶来,跪地请脉时,指尖刚搭上腕脉就被他挥开。
“朕没病。”
皇帝盯着烛火,语气沉得像浸了水,“只是今日......突然有些话,说不出口。”
太医一愣:“陛下恕罪,臣愚钝......”
“不是哑症。”
皇帝打断他,指尖在案几上敲了敲,
“是特定的几句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怎么也吐不出来。